鹿瑤笑笑:“到時候再說吧。”

接下來的兩個月,鹿瑤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去一次玉江,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被她找到了理想的玉石。

當王恩選拿到那塊晶瑩剔透的玉石的時候,兩手都是哆嗦的。

一想到這麼一塊百年不遇的料子要在他手裡一點點破碎掉,他心疼得被割了肉似的。

“鹿姑娘,這,必須做成小罐子嗎?”

鹿瑤想了想:“要不,你做成一個中空的葫蘆也可以。”

王恩選臉一白。

葫蘆還沒有罐子好做呐!

鹿瑤終於了了一件大事,心情愉悅,連帶著看邢嘉業都順眼了很多。

經過三個月緊鑼密鼓的拍攝,這部戲終於殺青,劇組在酒店舉行殺青宴,邢嘉業這晚特彆興奮,喝了很多酒。

過了今晚,大家就要各奔東西,徐葉欣感歎之餘還流了幾滴淚。

她酒量不好,但心情不錯,因此也喝了不少,不過中途便吐了。

鹿瑤扶她去衛生間,邢嘉業見狀也趕緊過來幫忙。

徐葉欣吐完之後,整個人神誌不清,邢嘉業提議就讓她在這家酒店睡一覺。

鹿瑤覺得是個好主意,兩人攙扶著徐葉欣去了房間。

徐葉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鹿瑤擔心她一會兒還要吐,就打算在房間裡守著,讓邢嘉業先走,順便告訴王曆來一聲,她不回去了。

邢嘉業說聲好,慢慢走向門口。

“哢噠”一聲,門被鎖死了!

鹿瑤一驚,看到邢嘉業一臉邪笑地走了過來。

“邢嘉業,你想乾什麼!”

邢嘉業滿嘴酒氣,臉也被醺得泛起一層緋紅:“鹿瑤,我愛你。”

鹿瑤心道不好。

邢嘉業把西服脫了,開始解襯衫的紐扣。

鹿瑤把手摸進兜裡,給蕭陸行打電話。

她不喜歡給手機設密碼,這些天她所有的通話記錄幾乎都來自蕭陸行,所以隻要點開通話記錄,隨便點一下就能把電話打出去。

正巧,蕭陸行擔心她被人灌酒,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接到鹿瑤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鹿瑤已經散場了。

兜裡的電話微微一震,鹿瑤像吃了一顆定心丸。

她大聲說道:“邢嘉業,你不要過來!”

蕭陸行的心猛然向上一提,對著電話狂喊:“鹿瑤!怎麼了?你在哪裡?!”

鹿瑤聽不到蕭陸行的聲音,她不敢接電話,怕邢嘉業受到刺激後會不顧一切地衝過來。

邢嘉業脫掉襯衫,狠狠摔在地上:“你這麼害怕做什麼,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操!”蕭陸行快瘋了!

“司機師傅,麻煩你開最快的速度,我趕著救人!”

蕭陸行從錢包裡掏出一疊百元大鈔,“啪”的拍在車前。

司機一腳油門踩到了底,車子猛地向前一躥,輪胎發出“嗚嗚”的響聲,飛一般的在路上馳騁起來。…。。

鹿瑤試圖穩住邢嘉業,她伸出胳膊做出防禦姿態,鎮靜的說道:“邢嘉業,你冷靜一下,你身上的酒氣很嗆人,要不先去洗個澡怎麼樣?”

邢嘉業一臉獰笑:“不,我等不及了,鹿瑤,憑什麼你能吻蕭陸行卻不能吻我?我等這個機會等了多久你知道嗎!”

鹿瑤被逼到了桌邊。

邢嘉業和蕭陸行差不多高,常年健身力氣很淡,她如果硬碰硬肯定會吃虧。

怎麼辦?

鹿瑤的手向桌子上一摸,摸到一個玻璃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向邢嘉業擲去,邢嘉業一歪頭躲開了。

不過,這個水杯成功使他的腳步頓了一頓,鹿瑤一股腦地把桌上的東西都朝邢嘉業扔了過去。

但是,收效甚微。

蕭陸行趕到酒店,一把抓起王曆來,惡狠狠地問道:“鹿瑤呢!”

王曆來也喝了不少,迷瞪了一下,“鹿瑤送徐葉欣去樓上了吧。”

蕭陸行飛奔到前台:“剛才是不是有一男兩女在這裡開了房?”

前台一怔:“是啊!”

“他們在哪個房間!快說!有人要強奸!”

前台嚇得花容失色:“在,六二零六!”

蕭陸行兩步跨到電梯前,電梯從二十樓緩慢下行。

他等不及,一步並作兩步去爬樓梯,到了六二零六門前,一腳踹開了門!

“操你媽的邢嘉業!”

鹿瑤正被邢嘉業按在地上!

邢嘉業雙手按住鹿瑤的胳膊,正俯身下去吻鹿瑤的嘴,無奈鹿瑤掙紮的太厲害,他吻了幾次都沒吻到。

蕭陸行一腳將邢嘉業踹翻,騎在他身上“砰砰”就是兩拳,打得邢嘉業沒有還手之力!

“渾蛋!王八蛋!”

蕭陸行邊罵邊打,很快就把邢嘉業打得滿臉是血。

“蕭陸行!”鹿瑤過來拉住他,“彆再打了,你會打死他的!”

蕭陸行扭過頭,他的眼睛一片血紅。

“鹿瑤!”他猛然捧住鹿瑤的臉,“你有沒有受傷?!”

蕭陸行的手上血腥味很重,蹭了鹿瑤一臉。

鹿瑤握住她的手:“沒事,我沒事,沒有受傷。”

蕭陸行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恨不能把鹿瑤壓進自己的胸腔似的。

“鹿瑤!”

蕭陸行把頭放在鹿瑤頸間,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了。

他簡直不敢想,如果他晚來一會兒,鹿瑤會被那個畜生糟踐成什麼樣子!

鹿瑤被蕭陸行擠壓得快要喘不上氣來。

蕭陸行的身體抖個不停,鹿瑤猶豫了一下,摟著他的肩膀拍了拍,輕聲安慰道:“沒事了,都沒事了。”

前台報了警,警察將三人都帶到了警局。

折騰到淩晨時分,兩人才從警局出來。

蕭陸行臉色很難看。

這次事件很快被邢嘉業擺平,除了被他打掉的幾顆牙,連案底都沒有留下。

他的手緊緊握著鹿瑤的手,從酒店到警局,再到整個問詢期間,一直沒有分開過!…。。

“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蕭陸行轉身看了看警局,“邢嘉業,等著吧!”

不過,蕭陸行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有開始行動,邢嘉業竟然率先出手了!

一檔真人訪談節目,鹿瑤的父母和弟弟出現在嘉賓席上。

她父母五十多歲,但不知是不是故意被節目組化妝,兩人看起來像六七十歲的樣子,頭發花白,滿臉皺紋,一看就是飽經風霜的農民。

他們在台上聲淚俱下,細數了如何艱難地將鹿瑤撫養成人,如何供她上學以及鹿瑤如何忘恩負義,進入城市後,一次家也沒回過,一分錢也沒給過他們等等。

節目一經播出,立刻引起軒然大波。

蕭陸行還沒睡醒,就被李銘的電話叫了起來。

“蕭總,我剛才發您一個視頻,請您看一下。鹿瑤的父母在節目上控訴她不孝,事情正在發酵,她拍的戲已經定了在春節檔播出,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影響會非常大。”

蕭陸行看完,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國人對公眾人物的要求很高,他們是很多人的偶像和榜樣。

越紅的明星,私人空間就越少。

大家有時候甚至會把某個角色的特質強加到這個人身上,希望他是強大的,甚至是完美的!

不孝這個罪名很大,尤其在中國傳統文化中,孝順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觀念。

不管鹿瑤本身過得如何,她在過去做的每一件事,賺的每一分錢,都會被人拿開做統計,以證明她明明有能力使自己的家人過得更好,卻見死不救。

“李銘,你叫上付佳月和公關部,把鹿瑤自出道以來所有的進項和花銷全部統計出來!讓黃律師收集證據!給社交平台上那些什麼大V打好招呼,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

李銘迅速安排下去。

蕭陸行敲了敲鹿瑤房間的門,柔聲道:“鹿瑤,你醒了嗎?”

鹿瑤翻了個身,睜開迷蒙的雙眼:“蕭陸行,門沒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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