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璿和季禮和一?起回去,因為蛙神節所以這幾日晚上還是會出現一?些遊客的,兩人特地挑了僻靜的地方走。
季禮和把宋璿拉回了他的住處,秦文秋也在,二樓亮著?燈,見了兩人上來很自覺地進自己的房間關了門。
宋璿四處看了看,那些花燈都給收好了,不過一?樓的那顆假花樹還沒收好,依舊放在樓梯口處,黑夜無光下一?朵朵繡球花燈流動著光芒。
“這……你到底花了多?少錢啊?”看著?那顆樹,宋璿想起了那個季禮和還沒回答的問題。
“……”季禮和點點她的鼻子,“小財迷。”
“這可不能這麼說。”宋璿揪開他的手,“沒錢我怎麼會收你這麼少的房租還包飯的!親兄弟明算賬呢!”
宋璿劈裡?啪啦地打著?算盤:“這四年的房租按照這裡?的價格算的話至少也得一?千一?個月,四年下來那就是四萬八,我才收你五百呢!可是少了兩萬四的呢!”
這要?不是她在網絡上賺了不少錢,就是男朋友也不能打這麼大的折扣!
她可是勤儉持家精打細算的!
“是是是,”季禮和失笑,“我們家彎彎最賢惠了。”
“還不是你家的呢!”宋璿瞪他。
聽到這個,季禮和牽著宋璿上了樓,進了他的房間裡。
他翻開抽屜,拿出一個小盒子,正是那日宋璿生日時戒指的盒子。
戒身依舊碧綠通透,粉鑽雕成的繡球花也閃耀著?美麗的光。季禮和把戒指拿出來,拉著?宋璿的手給她帶上:“這次可不許摘了啊。”
宋璿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垂頭摩挲著那入手溫涼的戒指。
季禮和一?看宋璿這個神情就知道她又開始動搖了。不過倒也是,那些經曆太過於刻骨銘心,不然宋璿也不會走不出來,外力?的手段用儘也消除不了她的人群恐懼症。
“彎彎,你怎麼總是懷疑我呢?”季禮和拉著?她坐在沙發上,歎著氣問她這個他很想問的問題。
宋璿抿著唇,不答。
“難不成你認為我是嚴元禮那樣的人?”季禮和認真地看著?她。
“不是!”宋璿立即否認。
“那是為什
麼?”季禮和看著?她問道。
季禮和不知道自己哪裡給不了宋璿足夠的安全感,他一?直覺得宋璿會信任他,畢竟此前宋璿抑鬱症那時她最難過最難堪的一?段時光他們都一起過來了,為什麼她還會覺得他會像嚴元禮那般呢?
“我、我。”宋璿咬著唇。
季禮和耐心地等待著?,手指撫開宋璿緊咬的唇,彆讓她把自己給咬疼了。
“我,我不會什麼插花茶藝藝術鑒賞,也不會什麼樂器,也不喜歡彎彎繞繞地和人說話,更受不了委屈,彆人一?旦為難我我肯定會為難回去……我可能會給你丟臉……”宋璿低著頭說道。
嚴元禮帶來給她的陰影是占一?點原因,畢竟那時她也是因為這一?個激動之下要?和季禮和分手,但冷靜之後更多的是思考日後的生活。
她到底也算是接觸過上層社會的冰山一?角,但那就足夠讓她退卻。
她一點也不喜歡那些宴會,尤其是不少人看她的眼神,也不喜歡應對那些什麼千金小姐們來找的麻煩。
更何況,她若是真的嫁給了季禮和,她的出身對於那些千金小姐們而言就是一個軟柿子的存在,總有一?些見不得好的人陰陽怪氣嘲諷。
季禮和向著?她的時候她自然能有底氣駁回去,但若是有一?日季禮和不肯幫她了,那麼她就是受儘委屈也不能說一?句,這種必須寄托在彆人心意之下的感覺,讓她渾身不適。
她不是不懂這些人情世故的人,但她一點也不想屈從於這些什麼人情世故,她是能選擇便選擇打破這種世故的。
她是可以和平共處的,不喜歡她隻要不來搭理她,她也不會胡亂找存在感,但明顯世界上總是不缺少喜歡欺淩“弱小”的人。
“我們家也幫不了你什麼,到時候他們要是嘲笑我肯定會懟回去的,平白給你添麻煩。”宋璿緩緩說道。
而且他回了京市以後,她們家就幫不上他甚至會因為他們讓他可能被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