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傾城傾國閉月羞花的女子,一眼看過去給人的第一感覺是舒服,很宜家宜室。
論樣貌肯定是比不上季禮和的,但是兩人站在一起沒有突兀的感覺,氣質相合,好像他們就該這樣站在一起一般。
“要是過不下去就會來,不要委屈自己。”將要走到季禮和身邊時候,宋斌國低聲說道,“我們永遠在家裡等著你的。”
對上父親的目光,宋璿嗯了一聲,努力忍著眼淚不要掉下來。
不管怎麼樣,她總有父母在她身後等著她。
把宋璿的手交到季禮和手裡時候,宋斌國撇過頭去,眼眶紅了些許。
這是他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看著她從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嬰兒,到花苞初綻的少女,再到如今披上了嫁衣的樣子。
婚禮上不好情緒太過外露,宋斌國悄悄擦擦眼角,看著季禮和牽著宋璿走到司儀麵前。
司儀沒有用西方那教堂結婚的詢問,而是捧起一紙暗紅色婚書。
那婚書是折疊起來的,像是古代的案牘一般,在司儀手下層層打開。
低沉嚴肅的聲音在兩位新人麵前響起,也透過鏡頭傳遍了酒店裡的婚宴。
“喜今日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這是婚書上的燙字,也是他們之間互相許下的諾言。
季禮和和宋璿相視而笑。隻願爛漫時,與子共相棲。
……
儀式結束,季禮和送宋璿回了房間,自己還得去婚宴上給眾人敬酒。
至於沒有新娘分擔酒水他會不會被喝趴下的問題,季禮和並不擔心。不需要伴娘還不需要伴郎嗎?伴郎是做什麼的,自然是為他分擔敬酒的。
他可把所有發小抓來當伴郎了。他對自己的酒量心裡有數,自然不可能讓他們把自己給喝趴下,今晚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呢,一點也不想爛醉地回去。
所以聶展寧等人就遭了殃,尤其是傅星闌,他在在微訊上的騷話記錄季禮和還保存著呢,逃不開季禮和的魔爪,大半的酒水都是他喝下的。
今日來的賓客太多了,認識的不認識的,親近的陌生的,都有。外麵還有無數人不得其門而入。
季禮和的重心自然是放在那些認識的長輩和平輩身上,於他而言地位低的小人物根本不用去記,他們上來時都會介紹自己的。
而且今天來的賓客多,敬酒時候即使是認識的人也隻是在那一桌聊兩句而已,停留時間很短,並沒有看見坐在偏僻角落的嚴元禮。
嚴元禮是由他們家的重要合作夥伴帶進來的,這位董事長還算是有門路,加上家裡妻兒有事沒時間和他一起來,他也就給了嚴家一個人情讓嚴元禮跟著他來。
喬夢婷都沒能來,喬夢語聽說倒是跟著傅家來了,但嚴元禮沒有看見。
這裡的大人物很多,嚴元禮本來想著湊過去給他們留下個印象的,但因為婚禮要開始了,和彆人說話不太禮貌,大家都坐了下來看著屏幕,他自然也跟著坐下來。
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的時候嚴元禮心裡就在打鼓,他緊張得可以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這麼巧的。
可曾經的記憶不知為什麼在腦海中回放起來。
但是當鏡頭轉到新娘正麵,看清了她的臉的時候,那熟悉的容貌讓嚴元禮心裡的最後一點僥幸,也破滅了。
他直愣愣地看著兩人牽手站在司儀麵前,聽著司儀對他們的祝福,整個人都僵硬了,一顆心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