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將軍(2 / 2)

可如今,他受聞遷所托,要親眼見聞逆川閉氣,是迫不得已。

他邊走著,心裡嘀咕,不知這一身的晦氣,何時才能消去。

李叔到了聞逆川的身旁,細細地查看起來,氣是真的沒了,不過人倒像睡著了一眼,臉色雖白,但嘴唇尚且紅潤。

越看越止不住讚歎,這苗疆的蠱,還真是出神入化的,能“死”成這副模樣,屬實罕見。

白玥適時地擋了擋他的視線,道:“李叔,此地不宜久留,還請速速把王妃抬堂外。”

說完,那幾個隨著李叔進來的人七手八腳地把聞逆川抬出去了。

邁出去的時候那叫一個快,頭也不敢回一下。

堂外,李叔吩咐下來的人已經準備好了一口大棺材,眾人把聞逆川放到了棺材裡。

將軍府的幾個重要的侍衛上前瞻仰王妃屍首的時候,總覺被疑雲籠罩,這不過是區區半天時間,這王妃活著進去,卻是被人抬著出來了。

侍衛的頭領袁侍從伸手探了探聞逆川的鼻息,真的殞了。

袁侍從不由歎了一口氣,臉上透出了苦澀,這次護送王妃回門,卻沒把人活著帶回,這要怪罪下來,他怕不是個死罪。

袁侍從本想要把王妃連同棺材一起帶回京城,這活著的沒回來,總得抬個棺材回去交代吧,可白玥卻跳出來反對,說苗疆兒女定要在苗疆超度,不然便壞了規矩。

就在兩人爭論不休之時,李叔又跳出來站到了白玥的這一邊,說他自幼隨王妃在聞府生活,是這麼個習俗,不容違反。

眾人把裝著聞逆川的棺材運送到了聞逆川的家中,白玥守在裡頭,李叔和袁侍從守在門口。

是夜。

李叔不知從哪裡買來了酒食,邀袁侍從一同享用,可袁侍從哪裡還有心思,擺擺手拒絕。

“袁侍從,生死有命,王妃曾是我家小姐,我也十分、十分……”李叔剛剛還好好的,現在竟然擠出了幾滴眼淚。

袁侍從歎著氣,沒有搭話。

“將軍,沒想到這苗疆還有獨特的釀酒技術,這酒聞著可香了。”說著,李叔把買回來的酒食分與他一點。

袁侍從隻好接過了,悶悶地往口中灌了一口。

酒過三巡,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李叔勸他不必太擔心,又說苗疆有苗疆的規矩,這屍首不能帶回去就是不能帶。

袁侍從稀裡糊塗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忽然,不遠處亮起來一個點,好似是有人提著燈籠靠近,兩人瞬間警覺起來,放下手中的吃食看去。

果不其然,正是一個苗疆打扮的中年人路過此處。

那人提著燈籠,來到兩人跟前,古怪地望了一眼,說了一句話。

兩人聞言對視了一眼,好似是族語,沒聽懂。

於是,兩人又把白玥喊出來。

就在這開門的間隙,那提燈籠的苗疆人一眼瞧見了裡頭的大棺材,神色一沉。

而且,這棺材也很不一般,按照苗疆的規矩,棺材的大小和符文,與逝者的身份緊密相關。

白玥半睡半醒地被喊出來,揉著惺忪睡眼。

李叔把白玥邊往前推,邊說到:“白玥,這人像是這一片巡邏的,你快與她說清楚。”

就這樣,白玥同那人說了幾句,那人便轉身離去了。

全程嘰裡呱啦的,李叔和袁侍衛一個字都沒聽懂。

白玥正要回去歇息,不料被李叔按住,問:“你與他說了什麼?”

“他問咱家是不是有人殞了,然後問是什麼身份,哪裡人罷了。”白玥說道。

“你怎麼回答?”一旁的袁侍衛問道。

“我家小姐體弱,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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