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白天點燈籠?”他問。
“人家就是賣這個的。”白玥答。
“那兩人為何吵架?”他又問。
“人家在討價還價。”白玥答。
“還可以這樣……”聞逆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忽然,前頭不知怎地圍了一群人,隱約間中間有一桌、一椅,一人,那人身旁還有個壯漢在敲鑼,他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小川哥,有人在說書!”白玥指著人群說道。
“說書?”聞逆川不明所以之時,前方那塊空地已經響起了鑼鼓聲。
他不由分說地擠進去,可白玥似乎卻不感興趣:“小川哥,你進去聽吧,我到那邊買糖葫蘆。”
說著,兔脫般地跑了,聞逆川轉身功夫,就尋不見她的蹤影。
人群中,隻見一人身穿長袍,不知是從哪個角落冒出來了,手持一把紙扇,坐到人群中間的椅子上時,啪的一聲,扇子打開。
那人扇了兩下,道:“諸位、諸位,小生乃城南說書人蜉蝣子,還請諸位停下匆匆腳步,聽我說道說道。”
人群裡不知哪個不耐煩的喊了一聲:“喂,蜉蝣子,今日講什麼呀?”
“不會又是城北兩大家族恩恩怨怨吧?”
“還是被除根男子那事兒……?”
“講除根男子還可以,這個我愛聽……”
“對啊、對啊,之前沒講完了,後來怎麼樣了?”
“……”
眾人議論紛紛起來。
聞逆川聽著身邊的人嚷嚷,止不住好奇心,逮了一個身旁的聽眾,問道:“朋友,除根男子是什麼?”
那聽眾略加思索,很快就想起來了,回答道:“前些時日,京城這一帶有人發現壯年男子暴屍荒野,而且命根子還被人剜掉了,死貌甚是恐怖。”
“對啊對啊,我也聽過這個,據說好不止一個,還有些活著呢,但無一例外,命根子都被人剜了,也不知是什麼情況……”另一個站在兩人身旁的人插嘴道。
聞逆川手中一抖,渾身汗毛戰栗,果然!這案子上輩子發生過,當時的情形一模一樣,時間點也對得上,是在談煊死後沒多久。
隻是這輩子,談煊沒有死而已。
“對呀,這衙門說在查了,可也沒見查出個所以然來,這年頭真是什麼怪事都都有……”人群裡三言兩語地議論著。
蜉蝣子也不急,又把扇子合上,輕敲兩下桌角,示意眾人安靜,然後不慢不緊地說道:“各位爺,今兒我們不講這個,講點兒新的。”
“講什麼?”
蜉蝣子舉扇拍桌,道:“今兒講咱們平南王談煊的風流史。”
此言一出,人堆裡一片嘩然。
“這個可以,我想聽!”
“平南王呀,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