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勇望著捂著胸口的談將軍,緊張地問道:“將軍可是覺著哪裡不適?”
談煊衝他擺擺手,道:“沒事了。”
趙勇還想多問兩句,可都被談煊止住了,他隻好帶著馬車繼續前行。
-
此次進宮之後,談煊很快就履行諾言,把那五萬精兵的兵符交與餘國公,也就是餘顏的父親。
交兵符的當天,談煊與趙勇來到皇城護衛軍的營地,餘國公帶著幾位重要將領,風風光光地接待了談煊。
一見談煊,就寒暄個不停。
又是提自己的女兒餘顏,又是講軍中之事,好似每逢三句兩頭,都能同談大將軍扯上關係一般。
談煊也不含糊,一頓寒暄後,就把兵符交出去了。
餘國公畢恭畢敬,雙手接過兵符,好似它重比千斤,而後,又反複看了看,牢牢攥在手裡,春風得意。
談煊沒再多言,沒過多久,攜趙勇離開了。
兵符交出去沒幾日,聖旨也到了將軍府。
那日,房公公帶著聖旨來到將軍府,眾人都跪著聽聖旨。
聞逆川自然也跪在其中。
房公公瞥了一眼談煊,又瞥了一眼跪在跟前的眾人,莊重地展開聖旨,開始宣讀。
“將軍談煊,平南有功,軍功顯赫,封刑部侍郎,即刻上任;餘國公之女餘顏,賢良淑德,品行上佳,封‘安南郡主’,二位接旨。”房公公一改往常慢悠悠的聲音,宣讀聖旨時多了幾分威嚴。
“謝主隆恩。”談煊和餘顏同時開口,並由談煊接住了聖旨。
談煊起身後,又道了一句:“有勞房公公了。”
他瞥了瞥身旁一同起身的餘顏,估計那“安南郡主”是那日她死皮賴臉給太後求來的。
不過,太後既已應允,這要給他和餘顏做媒的態度很明顯了。
房公公立馬收起方才的嚴肅,又露出往常那副笑吟吟的模樣,連聲音也變得綿長:“談將軍,這是哪裡的話,能再見您,雜家心裡那個高興呀。”
說著,眼波流轉間,又挪到了餘顏身上,道:“安南郡主可是越來越美了,二位都是太後牽掛的人,自然也是雜家心中常想念的人。”
餘顏眼含笑意,掩嘴輕笑了兩聲:“還謝公公關照。”
三人客套著,不知怎麼的,房公公的眼竟瞟見了一旁杵著的聞逆川,眼珠子一轉溜,道:“想必,這位就是佐相聞大人的千金吧?”
這麼一說,連同談煊的目光也追隨了過來。
按道理說,聞逆川好歹是側妃,與談煊才是一家子,可方才的封賞,獨獨缺了他,未免有些尷尬。
此時穿著女裝的聞逆川隻好上前兩步,對房公公行禮,道:“正是,見過公公。”
房公公打量著他,一身素衣,與站在談煊身旁的餘顏完全不同,餘顏今日穿了一聲鮮豔的紅色,連頭上的的發飾,都戴著牡丹,儘顯雍容華貴。
這麼一對比,顯得他這位聞側妃樸素得有些過分了。
一旁的餘顏十分得意,不屑地看向聞逆川,眼裡滿是炫耀的神情。
“聞側妃……”房公公邊打量著他邊說道,“果然如傳聞一般。”
這話說得十分隱晦,讓人一時摸不著頭腦,可談煊卻很快打斷了房公公,道:“公公此次前來想必多有勞頓,不如道內堂坐坐?”
“不了、不了,”房公公笑著擺擺手,“雜家得回宮,還有許多事要忙呢。”
“既然如此,我就不便再留公公了。”說著,談煊已經把人帶出去了。
聞逆川跟在談煊和餘顏的身後,一直目送著房公公上馬車。
當晚。
餘顏專門吩咐了膳房,為的就是慶祝談煊上任。
聞逆川也被這般稀裡糊塗地拉上飯桌,說來,這還是他到王府以來第一回同談煊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晚飯。
餘顏特地安排的,她挨著談煊坐,而聞側妃卻坐在兩人的對麵,顯得十分突兀。
一頓飯下來,餘顏倒是殷勤得很,又是倒酒,又是提談煊夾菜。
“表哥,這鱸魚養在後廚許久才清蒸的,”說著,她主動給談煊夾了一塊,“王爺您嘗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