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讀。”談煊回答得言簡意賅。
“嗯……”錢徹放下茶盞,看向一旁的伍嘉儀,笑著指道,“看看、看看,談將軍果然名不虛傳,剛來幾天就如此殷懇。”
話音剛落,一旁的伍嘉儀忽然開口:“那談大人可有看近期的一宗離奇案件?”
“伍大人說的怕不是京中壯年男子被除根的案子?”秦大人馬上接話。
“正是。”伍大人回答。
談煊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些天他確實看了些卷宗,都是些小案子,還沒翻到所說的這個案子。
於是,他回答得倒是實誠:“實不相瞞,我還沒看到這個案子。”
“此案並不簡單呐!”伍大人說道,“京中壯年男子莫名其妙裸露荒野,全身上下不著一物,可這最離奇的是……命根子被人剜掉了。”
“不過此案的第一個受害人是半年前發現的,那時候就已經記載了卷宗,所以談大人還沒翻到也是正常……如今,受害攏共幾十人了,可如今探究依舊沒什麼頭緒。”
“此話怎講?”談煊忽然被勾起了好奇心,這麼離奇的案子,發生了半年之久,受害者又累積好幾十,一點線索沒有確實讓人覺得詭異。
聞言,秦大人歎了一口氣,說:“這案子與尋常案子不同,受害人之間幾乎無任何相似之處,有萬貫富商,也有市井小民,還有名門官家……”
權貴官家也有受害者?談煊聽聞心中略驚。
“秦大人,”此時,錢徹忽然打斷了他,“既然如此,受害人的身份自然不是重點。”
“是、是,”秦大人立即又把話兜了回來,“所以,這才叫人頭疼,不知從何查起,而且每次稍稍有眉目之時,這關鍵人又莫名奇妙地失蹤了……”
談煊的思緒被幾人談論的案子帶著走,不由發問一句:“這些受害人除了身份,沒什麼相似之處了嗎?”
“要說有什麼相似,那便是都是男子吧,而且年紀都不大。”伍大人補充道。
如此,似乎還是沒什麼頭緒,這不由激起了談煊想翻看記載這案子卷宗的興趣。
錢徹看著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案子,最後眼神卻死死落在了談煊身上:“我看談將軍對方才談論的案子甚是感興趣呀。”
談煊回過神來,轉臉看向錢徹,淡淡然說:“聽聞幾位大人談論,此案確實疑點重重,而且至今未破,也確讓人揪心。”
說到底,談煊倒沒對案子有多大興趣,充其量隻是伍、秦兩人說得玄乎其玄,讓他不由駐足多聽。
就在這時,坐在談煊對麵的伍大人忽然舉起酒杯,衝著談煊示意後,又對著錢徹說道:“談將軍方才說想儘快適應刑部公務,與其日日翻看卷宗,不如直接下手辦案……方才的案子我看談將軍似乎也有些興趣,錢大人,下官提議不如讓談將軍接下這案子。”
“不成、不成,”錢徹連忙擺手,“談將軍剛來,這案子看似線索簡單,但深究起來卻十分複雜,談將軍初到就接繁雜之事,如此安排,我一個做尚書的,實在不妥。”
這話剛說完,秦大人順著就接過了話茬:“錢大人,案子何分大小繁輕,大案小案都是這般辦的,談將軍在沙場殺敵時不也是無論敵人是弱是強,照樣拿下?”
“誒,我覺著秦大人說得在理,”伍大人說,“談將軍是青年才俊,我覺著繁雜,談將軍可不這麼覺得,下官還請錢大人給談將軍一展才略的機會,畢竟,如此英才,隻作翻閱卷宗,著實可惜了啊!”
說道最後,伍大人帶著歎息,其他幾個上了年紀的大人,也跟著歎了一聲。
錢徹思忖了片刻,又默默看向談煊,試探著問:“談將軍,接這案子,你意下如何呀?”
談煊掃視了一圈酒桌上的幾位,最後望著錢徹,答道:“下官聽從錢大人安排。”
“好!”錢徹一拍桌子,“那既然諸位這般提議,就勞煩談將軍了。”
“勞煩談將軍!”
“勞煩談將軍!”
眾人一同舉起酒杯,談煊隻好又一一敬過。
談煊就這樣被灌了一杯又一杯。
酒局結束得比想象中早,眾人下樓時,忽逢一個打扮華貴的人經過,談煊剛回朝中,對這些麵孔尚且不熟。
倒是身旁好幾人上前與那人打招呼:“好巧啊,馮大人。”
隻見那馮大人並不想搭理刑部的人,尤其經過錢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