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夠,馮褚上前就想抱住那蒙麵人的腿,求饒道:“大俠,你那天肯放我走,我、我感激不儘,求你、求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麼也沒說!”
“還敢撒謊!”說著,蒙麵人的手隻是稍稍往前一劃,馮褚的頸間就多了一道血痕。
沒傷及要害,可卻足以把馮褚嚇個半死,那晚遇刺的記憶儘數湧現出來,連眼淚也不自覺地溢出眼眶。
“說,”蒙麵人低吼,“你都對他們說了什麼?”
“我、我隻說了那晚和酒後遇到刺客,然後被人敲暈扔了……其他的,我一概沒說。”馮褚的聲音顫抖著。
“說沒說你在船上?”蒙麵人又逼問。
隻見馮褚猛烈地搖頭。
“哼,”蒙麵人冷哼了一聲,“知道我是誰嗎?”
馮褚依舊搖頭。
見狀,那蒙麵人把刀離遠了幾分,轉而用冰冷的刀麵,對著馮褚的臉蛋輕輕拍了幾下,語氣脅迫地問道:“你自己說,我為什麼會放了你。”
當下,馮褚已被嚇得瀕臨崩潰,隻見他邊掏出腰間的東西,邊哆哆嗦嗦地說道:“因為、因為玉佩……玉佩。”
隻見那蒙麵人一把把他的玉佩扯掉了。
“你見了玉佩,說、說我殺不得,可以饒了我的……”馮褚氣若遊絲地說道。
“你最好老實點兒。”說完,那蒙麵人把玉佩揣到腰間,轉身離開了。
其他同夥動作也十分迅速,如一陣風吹過一般,兩三秒內全部消失了。
漆黑的巷子,隻剩下那個被放倒在地的侍從和驚魂未定的馮二公子。
白玥很快就幫聞逆川把藥買好了。
按照他的要求,全部藥材都磨成了粉墨帶回來後,聞逆川再進行一一分裝。
當晚,他便捧著藥包去找談煊。
誰料,披著鬥篷的聞逆川在書房外頭等了半天,都沒見人影。
最後,他等得沒了耐心,便讓白玥上前問個究竟。
聞逆川遠遠看著白玥與那門口的侍衛交談,沒兩句話的功夫,她就折返回來了。
“小川哥,”白玥壓著嗓子湊到他的耳邊,“侍衛大哥說,王爺今夜歇得早,不見人了。”
“歇息了?”聞逆川眉心一蹙。
這並不像談煊的作風,這人平時三更半夜的,不是在想案子,就是在看書卷,今晚真是反常。
他伸長脖子,看著窗戶上模糊的剪影,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能作罷。
三更。
一陣急切的腳步聲,趙勇急匆匆從外頭回來,還帶來了一份紙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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