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也疑惑著呢。
嘴上幫腔道:“他這些日子常叫下人來城裡采買,興許正巧遇上就買了。”
於蓉不信:“我得在信裡問問他,他彆不是被人誆騙了。”
勳貴子弟被商賈下套騙了的事不是沒有。
秦盼怡忙道:“彆,我來問。”
讓她娘來怕不是又要把關係搞僵了。
於蓉神色不虞:“他是那瓷器一碰就碎不成,我問都問不得了。”
“母親!”
於蓉卻拗了起來:“你也彆忘了宏哥兒的好,他一聽你有孕,喜得跟什麼似的,立刻就跑去把那寶石盆景拿了來,就為了讓你在婆家過得舒心,你倒好,一開口全是寧哥兒,宏哥兒還道他理解你為你說好話……寧哥兒買鏡子的錢還是宏哥兒給的呢!”
“那是他該給的!”秦盼怡站了起來,“宏哥兒從小到大吃的喝的用的哪樣不是頂尖,光您給他的現錢就不止一萬兩,更彆說給他的宅子鋪子,這些本該是寧哥兒的。”
她怒目:“您嫌我疏遠他,也不看看他做了什麼,他但凡把從您這得到的都給寧哥兒送去我還高看他一眼,便是有旁的心思我也認了,這麼些天他給了嗎?還是寧哥兒追要他才許諾給一萬兩,就這還差著八千兩呢。”
“那天他帶著六皇子去莊子存的什麼心思母親當真一點都看不出來?”
“他如今有宅子有鋪子有現錢,還掛在您名下繼續做嫡長子,又跟著六皇子前程無憂,寧哥兒呢?寧哥兒有什麼?那莊子還掛在祖母名下呢!母親光想著貼補宏哥兒,這些日子又給了寧哥兒多少?”
秦盼怡胸脯起伏。
於蓉顧念她雙身子,忙扶住她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都聽你的,回頭我就叫人給他送銀票去,快躺一躺,氣大傷身,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秦盼怡順勢躺下來,抓住她的手:“讓父親給寧哥兒請封世子吧。”
於蓉愣住。
秦盼怡:“如果不想他們兩個反目成仇真鬨個你死我活,就把世子之位定下來。”
於蓉想說哪能到這個地步,張了張嘴沒說出來。
“母親,咱們家的爵位世襲罔替,世子平庸些也無妨,宏哥兒若真有才,可以自己去拚個前程。”
女兒懷著孕還在為娘家事憂思憂慮,於蓉心中動容,握住她的手:“我自然希望我親生的襲爵,可你爹和你祖母不會答應……”
秦盼怡也知道很難,宏哥兒自小作為繼承人培養,比起寧哥兒樣樣出挑,侯府在祖父那時就在走下坡路,雖世襲罔替,可也隻剩個爵位,沒了實職的勳貴在京城處處受桎梏被人瞧不起。
父親和老太太想要重振侯府,這些年將希望全放在宏哥兒身上,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想到這不免喪氣,侯府終究是父親的侯府。
“您先試試,若父親鐵了心想將爵位給宏哥兒……”她咬咬牙,“也罷,如此一來寧哥兒也能早早看清處境,往後再給他想辦法謀個前程。”
總比像現在這樣不上不下叫他懷著希望再破滅的好。
“好,我試試。”於蓉心頭不覺一鬆,道,“你倒是為他悉心謀劃,也得他知道你的苦心才好。他既然已經明白從前是林氏故意放縱,就該回府來努力上進孝順長輩,哪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