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r.10 幸存者(2 / 2)

“那真是太好了,你們可以帶我們一起回去嗎?我們現在麵臨的情況很遭,我們幾乎彈儘糧絕。”男人幾乎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你們有多少人?”顧伯問。

“加上我一共五人,當然還有那孩子。”

顧伯對兩人使了一個眼色,意圖很明顯他不想帶這麼多人返程,因為這很危險,甚至可能還會害死他們。冷漠無情是他一貫的作風。

但顧霈可不這麼想,他比他父親更重人情味,他斬釘截鐵地說:“當然可以。”

顧霈的果斷讓他很不爽,他討厭彆人替他做主。

“我這就帶你們去找他們。”男人沾沾自喜地說道。

臨走前,顧伯還瞪了顧霈一眼,已示不滿。然而顧霈卻不以為然,他依舊覺得自己的信條是正確的。

“還沒問,你叫什麼?”李海邊走邊問。

“我叫殷澄,殷勤的殷,澄清的澄。”男人回答。

“你也是這裡的住戶嗎?”顧伯問。

“哦,不是。我也是這兩天才趕到這裡的。”

“哦,發生了什麼?”

“我是從大宗來的。”殷澄一邊給自己的手電調亮度,一邊說,“我們原本有很多人,其中有人認為去奉天是個好主意,既能尋找補給品,還能尋求軍方的庇護。結果那群該死的感染者在路上襲擊了我們,我們都跑散了。隻有我和我幾個同伴逃到了這裡,來了之後發現這裡也失守了。”

“大宗的情況嚴重嗎?”顧伯問。

“那裡已經淪陷了,我走的時候軍隊正在疏散群眾。”

“老天,看來整個遼寧省的情況都很遭。”李海沮喪道。

“你的家人呢?”顧霈問。

殷澄停頓了一下,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抱歉,我不該這麼問的。”顧霈很知趣,他連忙道歉。

“沒關係的,我想那孩子見到你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殷澄苦笑道。

四人往地下室走去,地下室入口處的樓道內堆滿了舊電器和家具。幾人在堆積如山的舊家具中穿行。看來這是地下室連通外麵的唯一屏障。

地下室的入口藏在了電視櫃後麵。李海和顧霈合力挪開了這個笨重的大家夥,躬身走進了漆黑的地下室中。黑暗的深處傳來發電機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汽油味。兩人小心翼翼的走過地下室,打開點燈,隧道被昏黃的燈光照亮。

李海來到一間臥室。他覺得這裡很安全,卻沒想到臥室門後還藏著一個人。李海突然被一個男人從身後勒住脖子,他驚愕不已,拚命掙紮。這一變故同樣讓顧霈驚愕,但他反應還算快,進入房間後立刻拔出匕首向襲擊者砍去。但襲擊者的同伴掄起拳頭將他擊倒,走運的是匕首在襲擊者的手臂上割出一道傷口。

襲擊李海的是一個年輕的白人小夥,割傷讓他一陣刺痛,勒住李海的手臂鬆動了稍許。李海抓住機會反製對手,先將他重重頂到牆上,又用一個過肩摔撂倒在地。白人被摔得七葷八素,瞬間陷入被動。李海已經血灌瞳仁,用雨點般地拳頭砸在對手身上,每一拳都恨不得打斷骨頭。年輕的白人無力反擊,隻能緊緊抱住腦袋。

“嘿,老兄!快住手!”殷澄趕緊跑過來勸架。

李海沒有理會,仍舊拚命揮拳。

“老兄,快停手!”殷澄用儘力氣拉開李海,這才讓他停止攻擊。

“老兄,他是我們的人,彆誤會了。”殷澄聲音急切地解釋道。

被打的白人小夥子痛苦的低吟了一聲,李海疾風驟雨般的拳頭讓他吃儘苦頭。

白人同伴趕忙扶起了地上的顧霈,剛才的拳頭打中了顧霈的要害,至使他短暫昏厥了過去。

“天哪,你下手可真重。”白人小夥捂著傷口,疼得直咧嘴。

“我當時想把你殺了。”李海回複道。

白人小夥子站起來,聲音富有磁性:“我以為你是那群食人怪所以才動手,但我發現你不是,因為我看到了他們。白人小夥望了望殷澄和顧振江。

白人同伴不停地按摩著顧霈的受傷處,愧疚地問:“真對不起啊,老兄。你沒事吧?”

顧霈搖了搖暈暈沉沉的頭,大度地說:“哦,沒事,我撐得住。”

“你在流血。”殷澄看到他手臂的割傷,說道。

白人小夥看了看傷口說:“哦,皮外傷,不要緊的。”

“你最好包紮一下,彆感染了。”

“好吧,讓我處理一下。”白人小夥在背包裡拿出紗布,“我叫達爾利,他是我朋友安迪,你們叫什麼?”

“我叫李海。”他僵硬地向對方揮揮手,示意友好。”

顧伯表情肅穆並沒有回答。

“我叫顧霈。”顧霈從混沌裡徹底恢複過來。

達爾利生著一頭深黃色的短發,一副典型的維京人長相。長眉若柳,瞳如藍石,高鼻薄嘴。上身純白的襯衣有些微微濕透,薄薄的汗透過襯衣滲出來,將那結實的身體突顯的更加魁梧有力。他一邊包紮著傷口一邊問:“你們也是這附近的幸存者嗎?”

“不,他們是來找那孩子的。”殷澄搶在幾人之前回答。

“巴郎?”

“對,他在哪?”顧霈急切地問道。

“在裡麵睡覺呢,我帶你們去找他。”

“好啊。”三人異口同聲道。

在安迪的帶領下,三人走到了隔壁的臥室。這是一間隱蔽的房間,裡麵的破床上鋪著快要爛掉的被褥,牆角堆了幾十個裝過食物的空鐵罐,還有用來儲存水的塑料桶。

“看來這裡就是你們的藏身之處了。”顧霈說。這一次他們終於見到了那孩子,他正躺在小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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