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她咳咳了幾聲後問:“小姨以前也和我一樣嗎?”

“一開始不是這樣,他們覺得我時日無多,自然我想要什麼便給什麼。後來有位姐姐,給了我救命的辦法,隻是有弊端……不讓我吃太多東西,於是就被管得死死的了。當年啊,喝口水都要被嚴防死守呢。”

“啊?那後來呢?”

“後來?我當然不從。你不知道,我當年我的霸道囂張是整個京都都知道的。正是因為我太不識好歹,那姐姐將我帶出了府,好好教訓了我一頓,我才乖乖聽話。”

“噗嗤。”

她笑了。

然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說:“抱歉小姨,我隻是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經曆。不過你在說這些的時候,也是笑著的,是也很喜歡那位長輩吧?”

我才察覺自己的笑意,便也沒有掩飾了。

“是的。她帶我開拓眼界,將我從狹隘中帶出來,教我許多知識,若非她,我可能二十年前就死了,又怎能在如今還暢快地活著?”

婉兒沉默了,我以為她要出言安慰的時候,她卻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姨,你看那裡在買烤雞……”

*

我直到婉兒體力確實有些不支為止才又將她送了回去。

她的女史們隻是以為婉兒一下午是去了長公主府,是以並未多說什麼,倒是迎上來扶她的侍女奇怪地問到:“小姐,你有沒有聞到什麼香味?”

“嗝。”婉兒捂住了嘴。

*

之後我又找婉兒出去玩了幾次,等熟悉了她家布局以後,乾脆就什麼門都沒走,用輕功竄進了她的院落。

她的侍女裡已經混入了我的人,至少在深夜,我們並不需要擔憂有人發覺她不在。

聽說因為婉兒總是傳喚新人貼身守夜,她原本的貼身侍女偷偷哭了鼻子,直到第二天又換成她守夜才得以展顏。

我這麼多年第二次帶孩子,竟也得心應手——又或許是我將她當做當年的我來對待了,有一種彌補小時候的感覺。

雖然我幼時倒也不缺什麼。

就這樣,我們相處間隱隱還有忘年交的意思。我帶她去看這些年我搜羅需要打卡的京都角落和美食,她則幫我挑服飾(我的審美一直停留在十多年前)帶我見識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都玩些什麼看些什麼。

我感覺心態好似年輕了許多。

有時候被她閨中蜜友堵在府中出不去時,我也順勢裝作是她的遠房表姐,一起加入女孩子的茶話會,或者看看最新的《紅樓》什麼的。

就這樣,相處了半月左右,婉兒托人給我捎來了口信。

她說:“小姨,你說的機會來了。”

我戴上帷帽,走上了馬車。

身邊的侍女叫嘉禾,是嘉悅一手帶出來的孩子,機靈又沉穩。她之前被我送入了林府陪在婉兒身邊,已經在林府混的很好,一直在幫我們出遊打掩護。

我這次是以婉兒的身份出行的。

而婉兒則以我的身份,第一次能夠相對自由地外出。

我並不擔心她被人認出。

因為眾所周知二長公主多年不出門,出門必然以麵具示人。

我不知道外人會不會因為麵具而對我有諸般猜測,但我知道倘若他們得知我多年容顏不改,他們才猜的更為離譜。

我曾對婉兒道,如果近期皇兄和姐姐有傳她進宮,務必告訴我。然而等來的並不是進宮,而是外出。

皇兄說要帶婉兒出遊,去的是慶廟。

我不信鬼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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