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2 / 2)

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卻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問:“那您要是去監察院調一份卷宗是不是很容易?”

我問:“你初來乍到,怎麼去管什麼卷宗了?”

“這個,可就是說來話長了。”

範閒沒有保留,和我說了滕梓荊的故事。

隨著他的話語,我皺起了眉,仿佛看見了慶國藏汙納垢處血淋淋的一角,俠士蒙冤,好人受屈……終是寒了他們的心。

我沉思道:“若這是真的,慶國該給他一個公道。”

範閒的眸光更亮了,可我又回過神,細問道:“你說這件事是陳萍萍親自審理的?然後又是他看重的這人來澹州刺殺你?現在要刺殺你的人又要請你幫他?”

我歎氣:“太巧了吧。”

他思索了一下,似懂,又非懂:“這是監察院院長的名字?聽起來有些秀氣……您說巧在哪裡?”

我心裡給陳萍萍做事畫了個大叉,然後道:“京都的水很深,你與其去想是誰要刺殺你,不如去想有人可以借你為滕梓荊翻案一事生出多少事。”

範閒套近乎道:“聽起來您知道些什麼?大可以直說,咱倆誰跟誰對吧?我們可是從小過命的交情。”

“單方麵從小過命的交情吧,小的是你,要的也是你的命。”

他不樂意了:“你還要不要聽故事了。”

看看,他連尊稱也沒有了。

我的嘴蠕了蠕,隨後哼了一聲。

我嘀咕道:“我也想直說,可我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我得理理才能想明白我要說什麼。”

我捂住腦袋。

這腦袋太久不用了,有時候覺得靈光一閃,但是隨後又忘記了靈光的是什麼。

範閒見狀,不為難我了:“您還是歇著吧,就是……那文卷?”

“哎呀,皇室子女不能乾預監察院,我愛莫能助。”

“不對啊,那方才你還說八處主辦是你?!”

我一臉正直:“彆造謠,我可沒說是我哦,是你自己瞎猜的。”

“這不就是故意讓我誤會,然後套我話嗎?”

我道:“人主辦是宣九,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身為提司卻不知道這事,怪誰?”

他好奇了:“您怎麼知道我有提司腰牌?這事知道的人應該不多啊。”

這話說的,讓我想起了我麵對身邊那群耳目眾多的老妖怪們時也是這樣。

隻是範閒還嫩,我卻是裝的:一把年紀了誰在京都還沒個眼線似的。

不過這種話就不便與範閒說道了。

我避重就輕道:“我是長公主,知道這些那些很奇怪嗎?聽說紅樓是你寫的?有沒有興趣和八處的京都日報合作,借報連載呢?與你分成,且不需要你多做什麼,隻是授予版權即可。”

他嘀咕道:“你這些詞彙比我這穿越的還熟悉……但是紅樓並非我所著,是曹先生……”

話說到一半,他察覺不對:“你不是說皇室之人不得插手監察院嗎?那你言語之間怎麼會和八處這麼熟?你還說你沒在八處掛職?”

“可彆汙蔑我,我頂多算一個提建議的人,你看報紙這裡,不就寫著‘如有建議請寄信至此’嗎?我是匿名投稿啊!皇室之人不插手的原因是皇兄怕我們借皇室權力結黨營私,乾擾檢察院行使監察之責。但我用的可不是皇家身份,隻是作為一個不曾露麵的普通讀者罷了,”我指著身側書架上那一摞摞的信件,“報刊發行四年了,我每日都要寫信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