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裡亞並不在乎這些,就連這位主教之後會怎麼醒來,又會做出什麼事,他通通都不在乎,那些都是教會應該收拾的爛攤子。
他已經為溫斯鎮做得足夠多,現在是時候該離開了。
於是在眾人極端畏懼的目光下,裡亞帶著手杖不緊不慢地淡出了他們的視野。
那根手杖的底端與地麵的敲擊聲讓無數人心驚膽戰,在他離開後很長時間內,“砰砰砰”的聲音還會出現在眾人的噩夢中。
那就是未來一年內會發生的事情。
而現在。
裡亞站在馬廄邊,抬頭欣賞著草棚裡有些瘦骨嶙峋的馬匹。
一匹馬注意到他的視線,走到了他的麵前抖了下尾巴,向他炫耀自己超出常馬的體型。
“如果這裡的馬都這麼消瘦,恐怕離開溫斯鎮跑不了幾英裡它們就會累趴成一堆骨架。”
裡亞如此評價。
“說來您可彆嫌棄,就這匹馬您要是看不上,方圓幾十裡都找不到比它更好的馬。”
馬販柏恩拍了拍這匹花色大馬的脖子,用力揉捏著它的皮毛,借此來向裡亞展示它究竟有多麼矯健。
“真沒有更好的了?”
“有走得很快的騾子您需要嗎?”
“……看一下騾子吧。”
裡亞實在是質疑瘦骨嶙峋的馬能走多遠,對收拾好行囊趕遠路的人而言,“快”並非首要,走得足夠持久才是硬道理。
最終他也沒有選擇看起來更凸顯身份高貴的馬,而是在討價還價一番後,花費八十史瓦爾購買了一頭雜交的灰色騾子。
他牽著騾子走到鎮口,望著北邊那無垠平原,心中不免充斥著對未來的種種猜想。
這時,那位無處不在的鳥嘴醫生再次出現,並且就他購買騾子這種事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
“克爾查,這隻畜生可和你一點都不搭配。”
“你覺得和你搭配嗎?回答搭配或者很搭配。”
“搭配,當然搭配!”
詹姆斯拍著那隻騾子的側麵肚皮笑得前仰後合,隨後,他不再亂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