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不行,她就用幾百年、幾千年,她付出一切代價也會讓深淵複蘇,這就是她存在的意義。
“究竟要多少海壬魚人才能令深淵動容,不知道一萬頭是否足夠。”
“哈哈,一萬當然隻是形容詞,就連我也不清楚這裡有多少您的眷屬,它們都在期盼著您的蘇醒。
吾主深淵,醒來看看我們吧,看看我,能在您的注視下消亡,是我們莫大的榮幸。”
太陽教會前,戴倫婭變回了自己幼年的樣子,她的雙手完好,麵孔清晰而稚嫩,正是還沒有被送往地下教會事的模樣。
她認為這樣的形態最純淨,也最適合向深淵獻祭。
如果不是嘴裡缺少了半顆怎麼都長不回來的牙齒,這樣的形態本該完美。
“無知又可憎的預言家,今天不管你躲在哪裡,你都得死。”
戴倫婭身披黑袍,雙臂交叉成扭曲的姿勢低垂著頭,將頭穿過臂彎。
萬事具備,就連那些魚人都已經準備好,紛紛開合著魚鰓跟隨在她的身後,兩隻魚蹼不斷拍擊肚皮,發出沉厚的鼓聲。
“嘭!嘭嘭!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嘭!”
這些魚人擊打出的鼓聲富有節奏,而這也吸引著地麵上的大頭魚們和它們一同行進,用尾巴拍打地麵共同合奏,形成一場聲勢浩大且古老的儀式——
“Hjulihukoidpilihiboshes.”(所有的魚,將抬頭仰望海洋)
“嘭!嘭嘭!嘭嘭嘭嘭!”
“Ahinnabohshukoidkoogu.”(魚兒渴望著,回到自我故鄉)
“嘭!嘭嘭!嘭嘭嘭嘭!”
“……”
“我的族人們,什麼都不能阻止流落在外的孩子回到家鄉的懷抱。”
戴倫婭用黑袍鬥篷遮蔽麵容,聲音卻晦澀得像一位幾乎接近死亡的老者。
這樣的聲音與她的體型極為違和,但她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