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成功幫伊琳特換好了藥,隨後,他重新坐回原本的位置:“老霍德,你認為什麼是……或者說,你怎麼看待‘死亡’?”
“我可不了解那種東西。”
伊琳特伸出沒有針頭的那一隻手,手背上方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針眼:“我不需要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我在享受每一天的生命。”
“但是衰老還是在折磨著伱。”
醫生翻動著書頁的泛黃紙張:“你是佐拉穆人,你們總會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趁著時間還早,提前回去吧。”
“如果再過幾天,你會變成誰都不想看到的樣子,秩序協會的那群人會在你最珍重的圖書館裡判定你為異端——他們將徹徹底底的殺死你。”
“不不,醫生,已經沒有什麼是比現在更糟糕的了。”
伊琳特撫摸自己的麵部褶皺:“我在短短的時間經曆過人生的所有階段,這已經很值得。”
“我熱愛我的生活,每一天接觸到的每一件事物,甚至光是呼吸都能讓我體會到生命的意義。”
“我的血液在流淌,我的心臟在跳動,我確確實實活在這個世界。”
說完,她帶著藥瓶離開了火光照亮的地方,走回自己的房間,在門外,一位頭戴黑禮帽,拄著手杖的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
青年把她攙扶回房間門口,她也沒問是誰在攙著自己,一直保持著一副和藹的笑容慢悠悠地邁動著雙腿,藥瓶裡的藥也在一滴滴流逝,時不時冒出一個氣泡。
“你是個好孩子……晚安了孩子。”
伊琳特.霍德女士走進了她自己的房間,而裡亞也重新找到了正在看書的鳥嘴醫生,坐在他的對麵,手中一枚硬幣靈活裡翻轉在手指之間。
“你都聽到了?”
裡亞點頭,停下手上的動作,而醫生也瞥了他手上的硬幣一眼:“神秘物品巴坦圖薩硬幣,用這種東西來問問題是否過於奢侈了一些?”
“我還什麼都沒問。”
裡亞十分坦誠:“但是我已經能猜到你之前的一些話是在撒謊,醫生。”
“哦?是什麼話。”
“伊琳特女士她並非普通患者,她是佐拉穆街區的人,那裡的人從出生就背負著衰老的詛咒,而她也會在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