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這樣想的,裡亞也是這樣想的。
當裡亞成功來到原先帳篷的外圍,進入房屋們遮蔽的角落時,他仍舊沒有鬆氣,而是轉身打算跑得更遠一些。
下一秒,他剛剛回過了頭,猝不及防地看到了身後的黑袍人。
這臟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他身後,也不知道他跟了多久。
幾乎是想也不想,裡亞拔出槍朝著對方射擊,在“砰”地一聲響動後,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幾十秒後出現在另一處房屋的樓頂。
裡亞的胸膛不斷起伏,心臟跳動飛快。
從這裡,可以看到之前的帳篷那邊圍滿了黑袍白麵人和身體裹滿布料的人。
“感覺不太對勁。”
“之前遇到的伽恩明明隻是看上一樣就讓我喘不上氣,現在的人明顯沒有這樣的壓迫力——難道剛剛的人也是假的?”
裡亞警惕地看著那邊幾眼,確定周圍沒有人再跟上來。
他小心翼翼地退後,躲入閣樓中,這樣他還覺得不太保險,於是中途使了幾次障眼法,最終躲入了幾百米開外的另一座閣樓。
那裡麵堆放著相當多的雜物,灰塵遍布,看上去已經許久沒有人清理過。
但裡亞也顧不得是否乾淨,他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布團,裡麵包裹著的是昨天晚上他吞下去的自己的臉,這東西自然被小史瓦爾中途截了下來,然而再怎麼說,它的上麵也帶上了相當嚴重的汙染。
縫合恢複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但裡亞還是決定利用這些汙染做些什麼。
“砰、砰、砰——”
正當裡亞思索時,閣樓的門被敲響,門外的人像是一個鬼魂窮追不舍,但這時候的敲門聲反而不緊不慢,甚至有些耐心。
“……真是讓人惡心的東西。”
裡亞直接讓觸須刺穿了那道門,將門摧毀,等對方看清裡麵的事物時,裡亞早就消失不見。
這樣的追逐有些像夢中的場景,許多人都有過在夢中被窮追不舍的經曆,但裡亞倒覺得,那樣的經曆和現在的體會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無論他怎麼施展障眼法,對方都能第一時間找到他,就像是在戲耍老鼠的貓,看著獵物儘情逃離,然後適當地在獵物重拾希望的時候賦予絕望。
“這東西不是現在的我可以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