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他擺脫那些麻煩的疫醫後,發現自己的意識體虛弱了不少,便藏在無人的地方休息,沒想到這都能被裡亞給找到。
而且這個年輕的失序者還提前把自己的記憶給毀了。
這太巧合,巧合到讓伊凡德懷疑裡亞是否早就算到了這一刻的發生。
“時隔多年,我居然也會有被人算計在內的一天。”伊凡德覺得有些新奇。
目前為止,裡亞還是把自己偽裝成沒有得病的正常人,偶爾的失憶也許對他而言是一種放鬆,畢竟這時候再也不用考慮什麼治病,什麼身心上的汙染。
“或許是那疫醫和他說了些什麼,他才會做出這樣的舉措——我猜,他是想扮演模因【守衛】?”
如果裡亞是出於這個因素才來接觸調查員,那一切都變得合理,畢竟調查員們的守則幾乎和【守衛】的核心一致。
伊凡德決定去看熱鬨,順便提醒他聲音應該更沉穩沙啞一些,避免彆人發現裡亞的真正身份。
做出這樣的決定後,他轉著輪椅湊了過去:“等等我,約翰森,我這邊也有線索。”
正在試圖和調查員解釋自己見過兩隻四十二碼大腳在街上跑的裡亞聽到這樣的話,扭過頭,看著伊凡德轉輪椅轉得滿頭大汗的模樣:“你有什麼線索?”
“而且你的輪椅都響成這樣了,你為什麼不換一個?”
“我哪裡來的錢換輪椅,我就是因為沒錢還貸才被人打斷了雙腿。”
“真可憐,那群放高利貸的都該被掛在路燈上。”
裡亞搖搖頭,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想把所有人都掛在杆上的心理,但他還是把這句心裡話說了出來。
“就是就是。”
幾個調查員也紛紛附和,顯然他們沒入職多久,稍微有一些資曆的調查員也不會接這種低檔次超凡生物的調查任務。
他們看起來很有朝氣,新入職的員工總是充滿乾勁和活力,想著自己能做出什麼偉大的事業,讓上司對自己刮目相看甚至給自己升職加薪。
但伊凡德認為,他們可能連死人都沒見過幾眼就被趕鴨子上架。
他打心底厭惡調查員,甚至看見他們就覺得反胃,每當談起這個詞彙,彆人都會覺得偉大崇高,但伊凡德的腦海中總會掠過數也數不清的前一秒還在訴說著自己宏圖大願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