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終於清醒了?果然患者模因一高,麻煩事就接踵而來。”
“你現在可以回到那邊繼續處理麻煩事了,有事再叫我就好。”
詹姆斯還不等裡亞反應過來,就直接在半空撕裂一道裂痕,把重傷的裡亞和他的殘肢一起丟了進去。
那邊才是現實,而這裡隻是宇宙中的一顆行星,距離恩得勒斯所處的星球相當遙遠。
其表麵上漂浮著許多無需重力就可以移動身軀的超凡生物。
這些生物構建了自己的文明“城市”,建築用特殊的材料搭建,堅硬無比。
它們平時最喜歡的事就是蠶食弱小同類,然後把低等同類的屍體混進建築材料中,比賽誰家建築最堅硬。
現在,這裡的文明已經淪為廢墟。
詹姆斯注視著方圓不知多少萬裡的建築碎片,又想到不久前見到的異象,麵具後表情逐漸陰冷。
“果然,放養神格本身在恩得勒斯行走的風險比我想的還要大,那群人也不怕祂在天災前毀了一切,反而把抵抗天災的概率壓在祂身上。”
“年度最佳疫醫就是該這樣被當成牲畜使喚的嗎?他們都應該給我漲五十倍工資。”
……
回到原本的地下倉庫,裡亞發現發現自己的傷勢一時間竟然愈合不了,這讓他相當無奈。
之前他讓脖頸後方的眼睛占據了一半意識,它也不會突然對誰動手,可謂十分理智。
但詹姆斯似乎看它很不順眼,一見到它出現就像見到了鬼,偏要將它打得不能再隨意出現。
結果眼睛是沒多大問題,隻是裡亞莫名其妙和詹姆斯打了一場,但這次並非完全沒有收獲,他也借此機會粗略地見證到了疫醫的實力。
“那種實力,恐怕是……”
“模因一。”
“第二個結論就是他很忌憚我後頸的眼睛,詹姆斯的年度最佳醫生稱號並非浪得虛名,他本身的地位在疫醫群體中並不一般。”
“後方的眼睛很有可能和某位存在有關聯,如果能好好利用,接下來麵對天災時可能會輕鬆不少。”
在被它影響時,裡亞自身的意識一直都在,這也很讓他苦惱為什麼詹姆斯死活不相信自己就是自己。
原本可以和平相處,二人可以坐下來慢慢交流,但詹姆斯的死腦筋最終還是導致了這樣的局麵。
“我削了他幾百斤的肉,要是醫生之後不長回來,應該可以減肥成功吧。”
裡亞躺在地上像一攤爛肉,現在的他超凡力量使用過度,連動彈都十分困難。
那些觸須從傷口出現,正在試圖構建新的血肉,但由於傷勢過重,它們的行動變得異常遲緩。
場麵一度古怪到難以名狀。
一旁,兩個做噩夢從高處墜入黑暗的人終於醒來,他們驚恐地起身,然後扭頭便看見地上的那一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當場又有人暈了過去。
裡亞再度覺得有必要寫幾篇學術論文投稿給期刊,比如投遞《論當代恩得勒斯居民心理素質修養及提升》、《如何解決超凡因素影響下的心理疾病對生活影響》之類的題目。
“你還好嗎,先生?”
裡亞癱在地上,對站立不穩,甚至雙腿打戰的喬比亞說道:“可以幫我把那邊的胳膊撿過來嗎?或者幫我找一個輪椅。”
喬比亞沒有任何反應,仍舊害怕到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在現場的四個人中,一個人確認了死亡,一個人昏迷,一個人身體殘破不堪,還有一個人驚嚇過度動彈不得。
“我們四人真是有活力的組合。”
裡亞感歎一聲,接著用信仰影響了喬比亞,成功讓他給自己找來了一個輪椅。
坐上輪椅,渾身被纏上繃帶,裡亞難得體會到導師的感受。
“坐著好像是比站著舒服點。”
“咕。”小史瓦爾窩在裡亞的腿上,裡亞順手用多餘的綁帶給它裹了個圍巾。
按不久前探查到的信息,等到了晚上,那群噩夢教會的信徒就會開始集體獻祭,把自己活祭給噩夢之橋。
裡亞覺得這是一次不錯的機會,那群人說不定知道怎麼進入幻夢境,去尋找他們比尋找什麼讀者靠譜。
就這樣,他讓喬比亞把自己推到會客廳,然後躺在沙發上養傷,喬比亞則出門去尋找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