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失序者莎菲爾手中還抓著一串葡萄,她邊說邊用手薅葡萄吃,斯泰爾一步步湊到她旁邊,朝著她伸出手。
莎菲爾立刻指責他:“你那麼大了,還和小孩要葡萄吃?”
“就給我幾個,求你了小朋友。”
“……好吧。”
莎菲爾很是無奈地把葡萄塞給他,而得到葡萄的斯泰爾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往嘴裡塞,結果下一秒他的表情就變得扭曲。
“好酸!”
“嗬,大人。”
莎菲爾繼續吃葡萄。
裡亞還是對疫醫們將患者全部召到這裡來的行為感到不理解,而且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們是可以在被疫醫召喚時瞬間抵達他們的身邊。
詹姆斯就從來不找他。
正當裡亞暗中腹誹詹姆斯時,他正在和另一名疫醫交談,中途扭頭看了裡亞一眼。
“這麼大的事你不早點告訴我們,萬一在我們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讓神格與瘟疫單獨對峙,祂輸了被吞了,或者失控了怎麼辦?”
“這不是把你們叫過來了嗎?而且我可是花費了老大功夫才找到了克爾查的位置,正好他又叫我,我就出來了。
有這麼多人在,還擔心打不過瘟疫騎士?”
“不過克爾查真的總是能給我驚喜,如果沒有他,我們現在還在尋找所謂的第一咒印。
這名失序者卻直接一步到位,將騎士釋放,其膽子大到令我都害怕。
要不是我出現得及時,他還不清楚會變成什麼樣。
你說呢瑞茲,不然我們更換一下患者。”
“我可不和你換,你自己負責神格吧。”
他們說話間,齊刷刷地朝著瘟疫騎士衝去,速度之快令患者們都嚇了一跳,畢竟他們大多數人都沒有見到過疫醫出手的時刻。
而百無聊賴的瘟疫騎士對有人打擾了自己和神格的對峙十分不滿,甚至是憤怒。
要不是這些人突然出現,祂就能吞了神格了,祂果然和那些疫醫不對付。
現在有那麼多人待在裡亞身旁,他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明明就差一點——
該死的疫醫!!!
瘟疫憤怒地拔出弓箭對準疫醫,十支箭矢同時射出,而那些箭矢又在半途化作千百箭雨。
祂很聰明,那些箭矢的目標並非疫醫,而是他們後方的失序者,見此,那些疫醫也完全沒有去救他們的意思,好像他們的死活根本無所謂。
“你們的病人就算死亡,也不要緊嗎?”
“死亡?你是不是太小看他們,我們可不是帶孩子來度假的,我們是要在蓋柯索山脈,在這裡——殺了你。”
於瘟疫騎士的視野中,祂看到在麵對箭雨時,擁有守衛模因的患者們紛紛展開屏障,而魔術師們平地架起了透明磚牆。
蕾拉娜覺得牆壁上應該加一層鑽石,有人覺得應該加岩石,不過片刻,那屏障已經變得厚重且堅固,而這些東西在箭雨墜落時僅僅是劇烈震動了片刻,出現裂痕。
它們沒有徹底被摧毀,成功擋下了瘟疫的第一輪箭雨。
而這時的疫醫已經逼近了瘟疫騎士,他們一擁而上,白骨盔甲覆蓋的馬匹嘶鳴一聲,前腳抬起後猛地下踏,直接將一名疫醫的脊骨踩斷。
疫醫的鐮刀砍在他的身上似乎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相較於他們的鐮刀,瘟疫騎士的盔甲和骨骼堅硬程度更勝一籌。
畢竟再怎麼說,祂也是一位擁有權柄的神,而且以未完全複蘇時的一己之力使得汙染症肆虐,超凡生物橫生。
“沒想到你們也這麼愚蠢,這次直接將患者們都帶來,是怕我殺得麻煩嗎?”
“也好,我就直接殺了你們,再把他們全都殺了,或者說我有一個更好的想法,當著你們的麵把他們全殺了,讓他們變化而成的超凡生物吃了你們怎麼樣?”
“我覺得很不錯。”
言語間,瘟疫頭盔後眼眶中的光點亮了幾分,祂直接抬手抓住兩個疫醫,然後讓他們兩個撞在一起,又一點點將他們的血肉骨骼擠碎揉爛,丟在其他疫醫的身上。
下一秒,祂的身影消失,突然出現在失序者們的中央,在他們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突然朝著一名失序者抓去。
瘟疫的速度很快,但同一時間,那名失序者的疫醫突然擋在了患者的身前,被無情地撕扯開來,內臟與血流了一地。
這時,疫醫還是活的。
眾人紛紛後退,為了遮蔽瘟疫的視線,他們構築了白霧,但這東西似乎對祂不起作用。
就算視覺被屏蔽,瘟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