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厄彌加納拔下自己頭上插著的刀,還給艾爾芬。
沒過多久,他們見三方都沒有太大的敵意,紛紛變成了人類的模樣,然後坐在湖邊自我介紹,又開始烤從湖裡抓來的魚。
薩勒不嫌棄淡水,但厄彌加納很嫌棄,它討厭一切味道淡的水,覺得那是對大海的不尊重。
然後被薩勒打了一頓,現在這個毛病已經好多了。
艾爾芬看著這一對奇異的組合,不由好奇:“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厄彌加納想也不想:“這是我兒……弟弟,是我弟弟!”
本來脫口而出的詞硬生生轉向,而薩勒也以嬰兒的模樣坐在地上。
“以前,我比你高,我還很帥,像他一樣。”
艾爾芬順著對方的手指看向厄彌加納的臉,不得不說,戴著黑框眼鏡,穿著白色大衣的青年模樣完全和剛剛的凶猛深潛者迥異。
“其實你們感情還是很深的,你都誇他帥了……”
“他用的是我以前的臉。”
“哦。”
三人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等烤魚吃完,薩勒詢問艾爾芬:“你要到哪裡去?”
“我會去往克蘭貝亞。”
“還蠻巧的,我們也要去那裡。”
艾爾芬有些警惕:“你們要去乾什麼?”
“嗬,怎麼,你以為我們要上演屠城?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吧。”
厄彌加納補充:“我們在探查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告訴你也沒什麼,如果你想和我們一起走的話,增加一些見識也可以。”
艾爾芬思考片刻後發現沒有疫醫出來阻止,於是他點了點頭:“好,作為報酬,路上我可以給你們做吃的。”
“你都會做什麼呀?”厄彌加納有些驚喜。
“可多了!”
艾爾芬伸出指頭如數家珍:“有烤肉、烤肉……還有……烤肉和烤肉。”
“還有呢?”
“碳氫氮氧硫化合物。”
“那不就是炭……”
厄彌加納有些絕望,但有烤肉吃總比沒有強,這下他也可以不用再負責找食材做吃的然後還要被孩子打罵了。
這顯得他年紀輕輕像個寡婦。
“咳,閒聊到此為止。”薩勒清了清嗓子,然後毫不避諱地把自己的計劃說出。
“既然你是患者,那應該知道未來會出現大審判日的事。”
艾爾芬點頭:“前不久,瘟疫騎士已經被消滅。”
“我有感知,這個消息似乎還不錯,但是它也僅僅是個開始。”
薩勒並沒有因為聽到第一天災消失的事而慶幸,因為他知道那些愚昧之人很快就會揭開第二咒印。
“你知道,現在我們的和平隻是表象,在長久的發展以來,恩得勒斯在不斷與彆國進行貿易往來。
說的好聽些是自由貿易,但有些話我應該說明,在我看來,資本家隻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侵略,而那些被侵略者要固守自己的利益,於是,戰爭就出現了。
我們的國家表麵上王權大於一切,但背地裡議會大於王權,曾經不可一世的威爾頓王在戰役中殺死阿爾遜王成為新王,本該被萬眾敬仰。
但他過於驕傲自大,不肯把功名都讓給光耀旭日,給教會一半的戰爭資金,告訴群眾說這一切都是光耀旭日的引導。
惹得議會和教會不滿,很快,議會討論出一個方案,宣判了他的死刑。
但是總不能就以這樣的理由把他處死,平民們會怎麼想他們,而在這時,他們發現了威爾遜贏得戰役的真相——”
……
“唰——”
書頁被翻動,裡亞坐在書桌前,觀看一本被疫醫交付的曆史書。
書籍的旁邊,是一盞煤燈,而小史瓦爾正在觀察其中火焰的弧度。
“威爾遜族的人被世界蛇賦予了賜福與詛咒,他們的血液中將永遠存在詛咒之血,越接近威爾遜一世直係的人詛咒之血就越純正。
當他們位於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