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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天降橫財
眾人都有各自的思維和信仰，這或許就是爭執產生的緣由。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光耀旭日，裡亞不可能扭轉所有人的思想，甚至他都開始迷茫自己的做法和思維是否正確。
“沒有絕對的真理……”
船隻已經開入了大海，他將目光放在海麵上，一望無際的深藍是如此廣袤無垠，海鷗穿梭在船的蒸汽旁，躲避那些實質化的白色煙霧，順便尋找機會鑽入水中捕食魚類。
沒過多久，一條觸須卷著一條金槍魚湊到他旁邊，裡亞下意識扭頭，不出意外看到了船長德洛斯在盯著自己。
“我怎麼感覺你總是憂心忡忡的，好像肩負著很多事，年輕人，彆思考那麼多，太多的負擔會壓垮你。”
德洛斯如此道，然後繼續將金槍魚朝著裡亞的方向湊了湊：“要不要來點魚肉，剛捕來的，還很新鮮。
“不不，沒有那麼簡單。”
“海底地震很容易誘發海嘯，這些災難越來越頻繁，審判日已經很近了。”
不過小史瓦爾還蠻喜歡這種感覺，眼巴巴去盯著那一管芥末，然後獲贈一整個金槍魚頭和一管芥末。
他看到了堆放奴隸的“倉庫”，沒錯，就是堆放，那些可憐的看不清麵容的人被關在一個個狹窄的牢籠，簡直就像是一排排的快遞櫃，不由令裡亞聯想到醫院的停屍房。
“我堅信信仰是自由的，人們可以選擇信奉、何時信奉、何時不信奉神祇。”
“這是小腹、這是中腹、這是大腹，隻需要加點醬油和芥末，就可以開吃。”
裡亞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這位船長將自己的一根觸須擺放在案板上，一刀刀將觸須切成了透明薄片，在那些切片還在蠕動的情況下撒上芥末。
如果裡亞可以詛咒神祇永眠不醒，麻煩就會少上很多，但成功的概率極低，也許可以先從詛咒一個簡單的事物開始。
“可惜了這麼多奴隸。”裡亞聽見一旁的船員惋惜，然後和裡亞說，“一個奴隸在當地收購價是二十史瓦爾，運回恩得勒斯的售價是三個銀幣，長得健壯的可以賣上十個銀幣，現在他們全都被燒死，這該損失多少錢？”
這下他明白，死物無法被詛咒。
德洛斯說完，就回到了駕駛室，留裡亞在甲板上吹風。
“不疼嗎？”
“何等褻瀆的言論！”德洛斯的觸須卷曲，“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光耀旭日的信徒？”
見此，裡亞所乘坐的這艘船調轉了航線，向著著火的地方而去，許多船員也從船艙中走出站在甲板上向著那個方向觀望。
十三分鐘後，德洛斯號終於靠近了那艘載客的船隻，而德洛斯也迅速鑽出了駕駛室，他隻是看了一眼就判定那可能不隻是單純的載客船。
不過也難怪，裡亞都把太陽原本的眷屬給殺了，太陽再不出手，恐怕等祂真正蘇醒的那一刻，就發現自己變成了孤家寡神。
通過介質來實施詛咒，總比口頭上詛咒人成功的概率要高。
話說怎麼沒看見他們的救生艇？跑完了嗎？”
裡亞試著把它的外殼打開，發現裡麵的蟹肉完全腐爛，並且被真菌占據，就連長到外麵的那一根“草”同樣也是真菌。
“沒錯，深淵會庇護每個在海域上行進的船。”
沒過多久，裡亞接過一片魚肉啃起來，意外發現味道還不錯，就是從感官上有些似曾相識。
“什麼叫做信仰自由？”
“當初巴克洛威曾經使用過詛咒師的能力，他以眾多“動物”的靈魂降下了詛咒，這其中的介質就是靈魂。
這是一條體型格外碩大的皇帶魚，按理來它屬於深水魚類，不會輕易在海麵出現，除非近期就要發生地震。
很顯然，它被芥末嗆到了。
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著了火。
這東西的味道可能比較類似於在嚼一大塊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