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導師,是我的導師……伊凡德.查理。”
眾觸手停歇了所有的蠕動弧度,似乎罕見地為一人而安伏下來。
然而那些安靜畢竟隻是錯覺,在伊凡德再靠近的瞬間,它們忽地暴動,明顯是不留情麵地想要殺麵前之人一個出其不意,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拖延時間。
“沒想到你還殘存一點不受控製的智慧,雖然這點小聰明並沒什麼用。”
伊凡德緩緩彎起嘴角,祂早就知道裡亞會這麼做,沒有任何反抗地任憑那些觸手刺穿自己的身軀,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動一下。
他不緊不慢地從口袋中取出一根豎笛。
“但這根偷來的笛子應該會對你有用,過來吧乖孩子,再過來這裡一點。”
導師似是隨手把玩著手中那根骨笛,對著麵前的生物招了招手後退著引誘他前進,而後,祂將笛孔靠在嘴邊,驟然吹響。
“唳!!!!!”
笛子的樂聲並不動聽,甚至是刺耳地嘈雜,然而對於那團不可名狀的生物而言,卻仿佛是世上最美妙的樂聲一般,令它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裡亞被封存起來的意識也聽到了笛樂的響動,他沉默片刻,隻覺得那笛聲給人的感覺十分熟悉,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對了,赫菲斯格圖也吹奏過一樣的調子,隻是當時他們吹奏的時候他還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觸,如今由作為天使的導師來吹奏,其曲效就大不相同。
“我得想辦法清醒過來。”
裡亞感受到自己臉上有什麼溫熱的東西,一摸,那竟然是眼淚。
可裡亞自己並不感覺悲傷,眼淚的來源也並非是自己。
他抬頭一看,才發現頭頂存在一隻巨大的長滿寬厚黑羽毛的生物頭顱,再一看,那生物赫然是與他待在一個意識空間內的史瓦爾。
史瓦爾還維持著自己與貓頭鷹頗為相似的外觀,隻是此時的體型大了幾倍不止,光是蹲著就有一人多高,若是膨脹起羽毛來,那所謂的體型還能再大上幾分。
“史瓦爾,你怎麼了?”
裡亞抬手摸了摸它的腦袋,這才發現它身上有多處被絲線貫穿的痕跡,那些線還聯接在它的身上,於是裡亞再也顧不得其他,而是起身直接伸手,試著幫它扯斷那些線。
在扯線時,裡亞仍舊能感受到外界發生的一切。
他不由苦笑一聲:“我也是出息了……讓我打導師?真的假的。”
他不覺得自己能打得過伊凡德,倒不如說,哪怕在原身和導師的關係差到最極端的日子裡,他也從未想過要以自身來對抗導師。
這人太過無解,以人之身成為了秩序協會的傳奇調查員,又以人之身連模因都沒有演繹便直接被猶格索托斯收作眷屬,晉升為大天使,受儘了各方忌憚。
導師有多強無人得知,許多人拚儘一生隻為了到達羅馬,而有的人天生就在羅馬。
如果伊凡德恢複到全盛狀態的話,祂同樣也可以做到以一己之力對抗不久之前的那兩隻神話生物,甚至殺了祂們。
然而這樣的狀態必須要兩種被分離的人格進行完全的融合,對兩邊已經獨立許久的人格而言,這比殺了祂們還難受。
“哢!”?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