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沉思,半晌才道:“秦兄,可有猜到的目標?”
秦玉儒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對方留下了這個。”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段天陽輕聲念叨紙條上的一行字,漸漸眯起雙眼,試探著問道:“是武安侯府?”
兩天前,馮一刀跟他提及過綁架楚塵父母的事情。
五十萬兩白銀,分他三十萬兩,他略一思索,就答應了。
本以為一本萬利,沒想到現在羊肉沒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騷。
秦玉儒道:“今天晚上,犬子與薑世子發生了矛盾,返回的路上失蹤了,隨從全部被一劍封喉。
放眼盛京城,能做到的不超過一手指數,而武安侯府就有三人。”
段天陽深吸口氣:“你想怎麼做?”
秦玉儒深吸口氣:“放了楚塵父母。”
段天陽沉默不語。
你一句話,讓我捉就捉,讓我放就放。
我的人忙前忙後,最終什麼都得不到?
憑什麼?
秦玉儒從懷中取出一遝銀票:“這十萬兩就當大家的辛苦費。”
“秦兄破費了。”
段天陽瞬間堆滿笑容,笑眯眯地接過銀票。
秦玉儒又道:“秦某還有一事相求。”
段天陽笑道:“都是自己人,秦兄直言便是。”
秦玉儒心中冷笑。
自己人?
你段天陽算什麼自己人,真金白銀才是!
他眸中寒光一閃:“等犬子歸來,讓楚塵的父母永遠消失。”
既然殺不了楚塵,先取點利息再說。
敢綁架他的兒子,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卻從來沒想過,楚塵也是同樣的想法。
“此事倒不麻煩。”
段天陽捋了捋胡須。
“城主大人。”
就在這時,一名心腹護衛來到近前,躬身道:“武安侯府薑清夢夫婦求見。”
段天陽笑道:“他們估計也不想魚死網破,連夜來找我說情了,先晾一晾他們。”
秦玉儒微微一笑,無比自信道:“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傷犬子一根毫毛。”
段天陽認可道:“那是當然,武安侯府早已不複當年,他們沒這個膽子硬碰硬,等秦兄擔任城主,侯府更是不堪一擊。”
秦玉儒笑而不語。
“城主大人。”
護衛聽到兩人的話,忍不住打斷道:“薑清夢說,他們是來報官的。”
“報官?”
段天陽皺眉道。
護衛顫聲道:“薑清夢說,馬匪屠殺了桃園村數百村民,請求城主大人出兵剿滅馬匪,若是您不方便出兵,武安侯府可代為剿匪。”
秦玉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做夢都沒到,武安侯府竟然如此強勢。
武安侯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