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肅王,居然還要擔心馬賊入侵,何其可笑。
雖說燕王把飛沙城的軍政大權都交給了他,可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施舍。
青年嚇了一跳,連忙道:“父王,如今鎮西王已經被殺,大燕如日中天……”
不等他說完,肅王猛地轉頭,陰沉著臉,冷哼道:“你覺得我現在哪裡還像一個王爺?”
青年低著腦袋,無比愧疚道:“孩兒是杜家的罪人。”
肅王長吸口氣,擺了擺手:“禦風,為父從未怪過你們,隻怪燕玉天陰險狡詐,為父忍辱負重,隻求有一天能報仇雪恨。”
青年杜禦風看了一眼四周,見周圍無人,這才低聲道:“爹,王府二十年未掌兵權,又有誰會支持我們?”
肅王淡淡道:“你又如何知道,他們不會支持我們?當年,燕王為了奪取兵權,殺了王府不少將士。
甚至,不少人被滅了全家,他們可比我們更恨燕王。”
杜禦風滿臉詫異:“難道?”
肅王沒有回答他的話語,而是道:“當我們徹底沒用的時候,連被他一腳踢開的資格都沒有。
等大燕其他老牌功勳儘皆覆滅,為父就沒了存在的價值。
屆時,即便這黃沙之地都沒有我們立足之地。”
杜禦風好一陣沉默。
在常人眼中,肅王府何其風光。
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二十多年來,王府每天都被監視。
無論做什麼,都會彙報給燕王。
這樣的日子,他們早就厭倦了。
可內心不甘又如何?
反叛,隻能死的更快。
半年前,自從鎮西王被覆滅後,燕王更是得寸進尺,下令肅王督造飛沙城。
雖說飛沙城地理位置確實重要,但也用不到他一個王爺親自出馬。
想到這,杜禦風雙眼漸紅:“父王,你說什麼,孩兒便做什麼。”
肅王深吸口氣,淡漠的吐出一個字:“等!”
話音剛落,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嘩然之聲。
肅王微微皺眉:“怎麼回事?”
“孩兒去看看。”
杜禦風快速朝著聲音來源望去。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其再次返回,臉色嚴肅到了極點。
肅王不解道:“怎麼了?”
杜禦風沒有回答,而是道:“父王,還是您親自去看看吧。”
肅王滿臉疑惑。
沒多時,兩人來到正在建造的城牆所在。
人群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肅王上前,卻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