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陽心裡泛著漣漪,強壓著自己旖旎心思的時候,景池突然消失在他視線內。
等景池再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個淋浴器,他走回蘇陽身邊,放水試了試溫度,就毫無預警地將水柱嗤向蘇陽的腳。
那片被燙紅的地方,突然接觸冰水,瞬間舒服熨帖的毛孔都張開了。
然後蘇陽就在嚇了一跳的同時,明白了景池剛剛話裡的意思——“轟”的一聲,他臉皮燒的通紅。
景池壓根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內對方竟然想了這麼多,他逗了少年兩句,知道對方腳上的傷耽誤不得,便收斂了所有的不正經,開始忙活。
盯著水流下那隻瑩白腳丫,也不知小東西是被他一錯不錯的眼睛瞧得害羞,還是被涼水刺激到了,葡萄一般圓潤的腳趾不停往後縮,像是朵含羞花。
碰不得似得。
“燙傷之後不衝涼水,會起水泡。”景池清冽的聲音響起,輕聲解釋。
蘇陽聞言抬眼瞧他,見對方認真嚴肅的模樣,沒有半分不正經,心中的羞|恥立馬又一遍蔓延至全身,手指扣了扣磚縫,輕輕“嗯”了一聲。
同時,景池輕輕鬆了口氣。
很好,那隻腳在他解釋完之後,總算是不再往後縮了,他可以大大方方、上下左右全方位的好好欣賞這小東西了。
瞧了一會兒,景池煩躁地解開自己襯衫上麵兩顆扣子,露出充滿力量的胸膛——他鬼迷心竅了,想試試這麼漂亮的腳丫踩在自己襠上滋味如何……
二十分鐘後,景池關了水,彎腰將扶著牆單腿站立的少年抱起來,兩人出了衛生間,一路來到臥室。
他將男孩放在床上,又折回去拿了條乾淨毛巾扔到蘇陽臉上,將那張不停誘惑自己的皮囊蓋住,居高臨下道:“將腳上的水擦乾淨了,動作輕點。”說著出了門。
走到門口卻又忽的頓住,覺得不放心,轉過頭去直直望向床上的少年,蘇陽已經從自己臉上將毛巾拿了下來,露出讓人驚豔的容顏。
“我回來之後會檢查,如果看到你擦破了哪裡,要罰站。”
說完這才真正放下心,打開門走了。
床上的少年反應慢半拍地“哦”了一聲,望著對方背影直至消失不見,這才輕輕抬起腳踩住床沿,用毛巾一點一點仔細的擦拭腳上的水珠,小心翼翼,動作輕的不行。
落地窗外的光透進來,映得男孩年輕的肌膚泛著光澤,他將下巴枕在膝蓋上,從頭到腳白的像是剛剛泡過牛奶。
蘇陽拿著毛巾輕輕吸走皮膚上飽滿圓潤的水珠,他不懂,為什麼臨先生要說如果他將自己的腿擦破了,就要懲罰自己,明明腿是他的。
但莫名的,蘇陽覺得對方說那句話的時候,性感極了。
讓他骨頭裡像是過了電流一般,有點酥。
和麻。
他抿了抿雙唇,回味了下臨先生對他說那句話時不容反抗的鋒利眼神,還覺得臉上忍不住蹭蹭冒著熱氣。
……臨先生,是為了他好。
……
狗屁的為了他好。
景池完全是覺得那腳好看,半點痕跡都不想留在上麵,雖然腿是蘇陽的,跟他姓景的沒有半點關係,但蘇陽如果敢在上麵做了孽,他就敢腆著臉讓對方賠。
五分鐘後,景池回來了,手裡還拎著一個家庭急救箱,他走到蘇陽麵前半跪,將那隻腳丫輕輕抬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
一臉正經,動作自然,人模狗樣。
半點下流的念頭都沒流露出來。
夏天的衣服薄,蘇陽的腳底隔著一層布料與景池的大腿互相貼著,一瞬間兩人都被這滾燙的觸覺刺激的打了個顫。
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動作。
景池認真盯著那隻腳丫瞅了瞅,像是在檢驗成果一般,看上麵的確沒留下什麼痕跡,這才滿意開口:“很乖。接下來要上藥了,會有點疼。”
“嗯。”
幾個字,將蘇陽撩撥的心神蕩漾,從未談過戀愛的小孩心池內漣漪一波波湧起,覺得自己呼吸困難,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了一樣。
卻又甜蜜開心的不知如何是好,垂在腿邊的手指輕輕攥緊了身下的床單,以緩解體內那些要炸開的興奮激動。
*
蘇陽細皮嫩肉的,濺到他腳上的是剛煲好的粥,溫度高的嚇人,直接接觸皮膚萬幸沒有燙的皮開肉綻,但終歸還是會疼。
景池打開急救箱,從裡麵拿出酒精棉球,輕輕點在泛紅腳麵上,那隻腳立馬受驚一般縮了回去,一直咬牙忍耐沒有喊痛的男孩挨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弄疼你了?”景池抬眼瞧他。
男孩被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睛瞧得有點害羞,又老實將腳放回了對方腿上,沒敢使力,隻是輕輕伏在上麵,然後在對方壓迫的目光下膽怯點頭:“對不起,臨先生。”
二皮臉景池堂而皇之的接受了這句道歉,順便不再強行壓抑心中的流氓,故意嚇他:“以後小心些,彆再燙到,不然我就不隻是給它衝水這麼簡單了。”
蘇陽一聽這話不安的抖了下,忍耐著腳麵被酒精刺激的痛感,暗自糾結了會兒,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問出口:“那、那會怎樣?”
景池輕笑,將心中的老流氓放出來:“再燙到,就給你整個人衝水。”
蘇陽聽了這話老實點點頭:“好。”
景池補充:“脫光了衣服衝。”
蘇陽:!
他猛地攥緊了手中的床單,瞬間想逃。
景池見他不說話,勾著痞子笑,抬頭笑掃了他一眼,看到男孩因為驚訝錯愕而睜大的雙眸,忍不住繼續逗他,“怎麼?不同意?覺得懲罰過分了?”
蘇陽眼神閃爍,看著對方的眼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那隻放在對方腿上的腳又不安地想收回去。
景池看穿他的意圖,大手一把攥住對方小腿肚,不放男孩走。
蘇陽見他阻攔,又老老實實散了逃走的想法,讓腳安分在上麵呆著。
“還沒上完藥呢,去哪兒?”景池偏偏還逼問他。
蘇陽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能說話,好半天才憋出一個字:“……沒。”
景池繼續逗他:“剛剛的問題還沒回答……覺得我懲罰過分了?”
已經消完毒,他放下手裡的棉球,覆在對方小腿肚上的手奈不過癢,輕輕在上麵刮了兩下,感受著少年瞬間繃緊的肌肉,“嗯?”
少年在感情上一張白紙,從未談過戀愛,哪裡是他這個老流氓的對手,被這麼一撩立即便繳械投降了,聲音急切地否認,裡麵帶著一絲明顯不穩:“不!不過分……臨先生。”
景池另一隻手臂撐在床上,湊近少年,非要對方親口承認:“脫光了衣服衝水也不過分?”
少年整個人被他環住,被逼得退無可退,頂著一張熱氣騰騰的臉輕輕彆過頭去,將小巧的耳朵和修長頸子送到景池麵前,半天憋出一聲輕應:“……嗯。”
景池見男孩是真的要害羞爆炸了,隻怕再逗一逗對方就要待不下去、落荒而逃,這才收了逗弄的心思,撤回了身子,取出碘伏低下頭專心致誌給對方上藥。
男人動作輕柔,適應了輕微刺痛感的蘇陽完全可以承受。
沒再跑。
上完藥,景仰怕男主磕磕碰碰,將兩隻好看的腳上搞上痕跡。
不放心的又拿紗布在上麵繞了兩圈。
蘇陽低頭瞧著景池認真的模樣,從額前細碎的劉海,硬挺眉眼、鼻梁一直瞧到男人微抿的薄唇,手指忍不住蜷了蜷。
——他好想摸摸臨先生的頭發。
景池用紗布在上麵打了個結,一邊收拾急救箱,一邊交代他:“回去好好養著,彆再犯迷糊。”
男孩聽話的點頭,他望著景池認真道:“謝謝臨先生,這已經是您第二次幫我了……”
他還想繼續說點什麼,比如自己這次來是想感謝對方的救命之恩,雖然拿了禮物,但仍然覺得無以為報之類的。
可蘇陽還沒說完,門口的敲門聲便打斷了他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