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的提示語朦朧不清, 幾乎不能直接推理得出答案。
覃魂和群珊跟景池他們分享了不少提示詞, 所有的提示詞後麵都跟著一個數字, 因為房間門上也有數字,所以不少人都直奔房間去了。
然後一個個觸發淘汰機製,到最後隻剩下了5組人,而覃魂和群珊幸運地得到了一個新的提示詞,找到了景池和男主藏身的房間。
景池看著覃魂手中的幾張提示卡, 接過來挨個瞧了,他沒有參與遊戲布置, 隻負責打下手,所以同樣不知道遊戲通關的法寶是什麼。
但是看了幾眼那幾個數字和詞語, 一點關聯都沒有,他這個人就是懶,除了必要之外, 半點不喜歡這些動腦子的東西。
於是瞅了一眼之後便趕忙將卡片塞給了覃魂, “我也沒有什麼想法。”
麵容溫煦的男人瞧他排斥的模樣, 似乎一眼便看透了景池的內心想法,無奈地笑:“好吧。”
景池這個沒有勝負欲的人也不理會他的揶揄:“接下來要去搜哪裡?”
“19和3號房間。”
一個在一樓一個在三樓,景池詢問:“分開還是一起?”
覃魂被這個問題問的愣了一下:“嗯?”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群珊抿了抿唇,瓷娃娃一般的粉色雙唇立即染上點點血色,她給自己化了一個吸血夜姬的妝容, 危險又迷人。
瓷娃娃那雙塗著誇張顏色的眼睛輕輕眨了眨, 望著奶白的少年, 輕輕道:“一起吧。”
聲音倒是乾淨又清澈, 溫柔的讓人很難拒絕。
景池衝著瓷娃娃露出一個笑意,挑眉,有種不羈的帥:“不怕我們倆拖後腿嗎?”
群珊和覃魂對他們毫無保留、知無不言,身份和信息沒有一點隱瞞地全部告訴了景池和陳熙,一副完全信任的狀態。
瓷娃娃輕輕搖頭,輕輕道:“是阿禮的話,被拖後腿也沒關係。”
是他就沒關係?
哦呦。
奶白少年望著吸血夜姬的誇張妝容,眼眸深處的光點輕輕閃動,然後露出醉人的酒窩,笑道:“那就走吧。”
四人最終決定一起趕往三樓,先去19號房間考察一番,然後再折返下來。
景池和陳熙跟在後麵,步伐帶著點散漫的意味,像是去遠處的遊客一般,一路參觀著周圍布景和裝飾,若不是金手銬是不是發出點叮當響,都要忘記目前還在遊戲內。
四人站定在19號門前,覃魂拿出收集到黑色拐杖,將人打開後便站在門口不斷對裡麵敲敲打打。
景池望著他謹慎的模樣,暗自感歎幸虧他拉男主進去的房間沒有陷阱,不然剛把人按在門板上就突然響起警報的話,肯定是要萎了。
群珊在一旁輕聲解釋:“淘汰機製千奇百怪,而且多的厲害,我們一路上看到很多不同的淘汰方式,一會兒進去之後你們小心些。”
景池:“好~”
瓷娃娃的眼睛望向景池身旁的高冷美人,“阿禮的搭檔好像很高冷呢,一直都不肯講話。”
嗯,的確很高冷,也不愛講話。
可目前的狀況下對方是完全不能講話,景池聞言也看向男主,明知道他為什麼不開口,卻還拽了拽他的手腕,笑著問:“小姐姐,人家問你呢,你怎麼這麼高冷啊?”
突然被問話的男主看向少年,唇紅齒白的小孩正歪頭瞧過來,可愛的麵龐中閃爍著點點捉弄的壞意。
知道他是故意的,男主冰冷的視線便收回瞥到一邊去了,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不近人情的繼續冷著,被親掉了口紅的唇微抿,讓側臉的線條堅毅而冷漠。
男主這幅明顯拒絕合作的模樣,讓瓷娃娃微微尷尬,一雙又大又亮的眼睛怯怯轉向景池,仿佛在無聲安撫。
然而被忽略的少年卻半分也不在意美人的高冷,似乎還覺得對方這幅樣子十分有趣一般,那雙清澈無辜的眸子黏在對方麵上久久不肯收回。
察覺到瓷娃娃的目光後,景池收回眸子中的興味盎然,無奈衝她攤手:“沒辦法,我的結契對象就是這麼酷,連我都不肯理。”
他一副頗為受傷的模樣,輕輕歎氣:“所以你們以後找搭檔,一定要吸取我的教訓,找主動開朗活潑些的。”
高冷美人聞言眼睫輕顫,彆開的臉悄無聲息地又轉了回來,冰冷的目光沉靜無波,指尖卻輕輕蜷緊了。
瓷娃娃聞言反問:“那阿禮這樣的性格算是開朗活潑嗎?”女孩的聲音很好聽,帶著江南女子所特有風情,帶著讓人回味的柔軟。
少年沒理會身旁頭來的冷冽目光,勾著唇角衝女孩點頭:“算啊,當然算了。所以找搭檔一定要找我這樣的啊~”
他說完突然轉頭看向身旁的結契對象,扯著手上的金手銬,好看的嘴唇勾起弧度:“我說的對嗎?”
高冷美人似乎沒料到他會突然瞧過來,迎著少年充滿戲弄的視線,已經明白景池剛剛那麼說是故意逗他,被戳破了心事的男主耳朵緩緩覆上粉色,長而濃密的眼睫猛烈顫抖幾下,然後輕自鎮定地點了點頭。
托著左邊臉頰上酒窩的少年帶著點點得逞的狡黠,轉頭看向瓷娃娃:“你看,她很同意我的觀點。”
然而看著兩人互動的瓷娃娃卻隻是勉強笑了一下,便道:“好像裡麵已經差不多了呢,進去瞧瞧吧。”
景池:“ok。”
然後等瓷娃娃一轉身,他便伸手將身旁的男主扯過來,趁其不備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男主麵上冷冰冰的麵具立即脫落,被放開之後無聲睜大雙眼,抬手撫上自己被咬了一口的唇角。
心思敏感到不行的小零慌忙回頭瞥了一眼群珊消失的門口,見那裡沒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仍不敢相信剛剛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他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望著對麵得意的男孩,心跳撲騰撲騰地不停在響。
隻是親了一口,那張帥氣冷豔的臉便褪去寒霜,做出這樣慌亂的表情,和平時的模樣大相徑庭。
什麼潔癖、強迫症、麵癱通通見鬼。
明明是一顆早就熟透了的蜜桃,卻出乎意料的害羞青澀。
這反應成功萌到了景池。
他動作自然地抓住對方的手腕,拽著人一起跟進了房間:“傻子。”
……
房間內的兩人正在搜查東西,小心而仔細,不放過任何角落。
景池拽著男主到另一個角落,心不在焉地隨便翻了兩下便停下了,他實在是沒有興趣去玩這樣的遊戲。
最終獎品就算多好多誘人,對於他而言,都毫無吸引力。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主,對方正垂著眼睫翻找東西,瞧上去十分認真,然而景池卻覺得對方此時一點都沒有集中注意力,就連手上的動作都是在敷衍。
他瞧著對方微抿的薄唇和紅色的耳垂,勾著唇輕輕笑了,然後繼續隨意去翻了麵前的東西了。
陳熙的確沒有在翻東西,他這種時候怎麼可能還會平複下心情去找東西……
剛剛少年在那條空曠的走廊吻他那一下的衝擊太大,明明那個女孩才剛轉身,對方便吻過來了。
對方吻的霸道又強橫,柔軟細滑的舌.尖鑽.進.來一下便立即收了回去,可明明……還有人在啊。
——他怎麼能這麼大膽。
可一直平複不下來的心跳,以及從四肢百骸蔓延開的刺激感和興奮,卻告訴自己,其實自己愛死了少年這樣的舉動。
好似心底最後一塊遮羞布都被對方掀開一般,讓他清晰明了的發現自己有多……浪.蕩.不.堪。
他自以為是的自控力和冷靜,在那個唇紅齒白的奶白男孩麵前,脆弱的不堪一擊、土崩瓦解。
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活了這麼多年都像是白活了一半,一碰到對方,身子就自動散發期待,真是沒點出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