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景池跟男主仔細地解釋了他和覃魂的事情,一字不落,就連原主對其的告白情節也沒有瞞下。
既然覃魂已經作為一個不定因素存在, 景池自然要交代的清清楚楚,一次性斬草除根, 不再給以後再造成什麼誤會。
所以陳熙在聽完這番解釋之後, 冷著臉沉默了一陣兒,就去廚房做飯了。
少年也不願意他受委屈, 可告白的事情的確是發生了,他無法改變,便去給人打下手。
麵無表情的男人穿著景池的T恤短褲,終日不見陽光的皮膚蒼白一片,映襯出下麵藍瑩瑩的血管。
景池看著他那雙修長好看的手切菜、煮飯, 就像是在看賞心悅目的風景一般, 他幫忙洗了幾個菜椒,問他:“老板,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陳熙麵無表情地往菜裡加鹽:“什麼?”
少年撇嘴:“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 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陳熙睫毛輕輕顫了兩下,麵無表情:“嗯。”
少年放下幾個紅紅黃黃的菜椒,擦乾淨手上的水, 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對方, 將手伸進對方的T恤, 在左胸口處停留:“我的胃已經被哥抓的穩穩當當, 再也跑不了了。”
胃又不在左胸口……
一邊感受著身上的躁動, 一邊聽著男孩在耳邊嗬出情話的戀愛菜雞男主有點招架不住,頓時投降,“……嗯。”
少年看著他淺淺浮上粉意的耳朵,用牙齒輕輕叼住,咬了一口。然後手從衣服裡抽出來,勾著唇角繼續去洗菜了。
男主真的是超級簡單,好哄,沒有心機。景池就喜歡這種感情,不費腦子不費心,他將菜椒洗的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然後擺成心形遞給男主。
順便送上一個飛吻,“mua~”
接過菜椒的男主接受到這強烈而直白的愛意,努力沉著唇角,然而卻還是忍不住翹了起來,他抿了抿唇,仔細想了一下:“跟我去見朋友吧?”
少年瞥他:“什麼時候?”
陳熙竭力壓下唇角:“今天下午。”
景池攤手:“行,你說了算。”
然後男主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唇角,又悄悄翹了起來。
少年瞧著男人線條染上溫和的側臉,被他的帥所虜獲,眼中的欣賞毫不遮掩。
心中暗暗感歎,幸好男主擁有麵癱屬性,整天一副冷臉,不然他情敵得排到哪裡去。
嘖,多糟心。
……
晚上,男主換上了自己的襯衫西褲,帶著自己的小男朋友去和朋友們見麵了。
幾人顯然是真的過上了中老年養生的日子,直接約了在郊外一個小農家樂。
夏天日長夜短,景池和陳熙到達地方的時候天上的晚霞才剛出來,白雲被夕陽染上一片金粉,在藍天的陪襯下,美的觸目驚心。
兩人從車上下來,站在一片石路上,望著磅礴大氣的晚霞之下籠罩的青山綠水,以及掛著紅燈籠的磚土矮房。
“喲,陳兒來了?”遠處一個人扛著魚竿和魚簍回來,從樹間的小道中鑽出來,感歎:“今天運氣賊好,打到兩條大魚!”
麵無表情的男人看著劉銳,對方身上濺上了些泥和水,他排斥性的皺了皺眉:“方恒和徐洋呢?”
“後麵跟著呢。”
景池一聽這話,笑了:“看來我倆來晚了,大家都在這吊了一天魚了。”
劉銳將東西交給老板娘,“你就是陳兒的小男朋友吧,聽說和陳音是同學?”
少年坦蕩蕩任他打量:“沒錯,哥。”
他嘴甜,這一聲哥就把人喊成自家人了,劉銳瞧他長得不錯,比一般小孩會來事,又是自家事逼兄弟好不容易瞧上的人:“行,正好第一次見麵,這個拿著。”
景池看著對方從兜裡掏出來的紅包,一瞧就是早就準備好的,就看自己表現決定啥時候給呢,他欣然接過:“好,那我就不跟哥客氣了。”
“不用。”劉銳轉頭問陳熙:“陳音怎麼樣,感冒好了嗎?”
陳音感冒了?
什麼時候?
拿著紅包的少年聞言也轉頭看過去,麵容冷酷的男人站在晚霞前閃躲了一下眼睛,然後強自鎮定:“嗯,好了。”
然後一轉臉就對上了少年滿臉狐疑、麵露戲謔的模樣,沒啥說謊經驗的陳熙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再次轉開臉去。
劉銳點點頭:“沒事就行,我去看看那倆怎麼還沒回來。”
景池則看著男主那副恨不得鑽地縫裡去的窘迫模樣,勾著唇替他應了:“好,哥路上小心。”
說完漫不經心邁著大長腿走過去,到男人身邊站定,然後輕輕撓了撓對方的手心,觸感冰冰涼,在燥熱的夏天十分惹人喜歡。
“老板,昨天陳音感冒了嗎?”
撒謊被逮了個現行的人不知道該怎麼說,手心被人撓的輕輕發癢,就像是心被小貓爪子輕輕勾住,一下一下輕輕往外拽似得。
特彆磨人。
他感受著自己耳朵上的熱度,壓下所有的羞窘,故作鎮定:“……嗯。”
——反正小朋友也沒看到陳音,應該沒事的。
景池感受著男主的僥幸心理,輕飄飄感慨:“那哥還讓他在電話上給我講大物課的知識點,可真狠心啊~”
陳熙:“……”
陳音還給他講大物課了?
昨天晚上那通電話,他隻顧得上聽景池講什麼了,自家弟弟絮絮叨叨的東西全都沒怎麼注意……
麵無表情的男主頓時更加羞窘了,他無措地滾了滾喉嚨,怕男孩誤會自己對陳音不好:“我……”
“而且還來了我家,要我還你的買肉錢,嘖嘖嘖。”少年打斷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放開對方的掌心,退開一步,“都這種時候了,哥都不照顧一下家裡生病的弟弟的嗎?”
“……”陳熙看著少年紅唇勾起的笑意,以及臉頰上酒窩,知道自己是在逗自己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低聲道歉:“陳音沒感冒,昨天突然取消聚會……我一時間找不到理由。”
景池望著對方黑色的碎發和白色的頸子,對方微微垂著眸子和腦袋,看上去很惹人,撇嘴:“怎麼找不到理由,就實話實說,告訴他們我倆吵架了。”
男主輕輕搖頭,麵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一絲不認同的神色,他皺著眉看過去,認真道:“那隻是誤會。”
景池看著對方,輕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又走回去,抓住他的手,歪著頭笑的狡黠:“不舍得說嗎,怕會一語成讖,怕我們真的分手,嗯?”
男主清冷的眉眼間帶上一點遲疑,須臾,輕輕點點頭。
少年乾淨無辜的眼睛望著這個第一次談戀愛的男人,知道對方是徹底沉陷其中了,勾著唇,恍然道:“啊,原來哥這麼愛我啊。”
都愛到迷信了呢。
聽他這麼直白的總結,渾身散發著冷氣的男主瞬間帶上一點閃躲,卻又強撐著不讓自己逃避,輕輕“嗯”了一聲。
景池瞬間被他取悅了,心裡開懷的不行,走上前在他臉上輕輕啄了一下,“乖,老公也愛你。”
男主渾身的冷氣大有從灰藍色轉變為粉紅色的勢頭,他竭力隱忍,這才努力控製住自己的人設保持不變。
他張開嘴小口小口喘著氣,望了望那邊的林間小道,沒有任何動靜。
然後快速回頭在那個才20多歲的男孩嘴上親了一口,就低下頭抿著唇不說話了。
被人偷襲了的少年嗤笑一聲,舔了舔唇角,看著那個脖子微折、害羞到爆的男人,故意道:“哥可真甜。”
然後湊近在人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羞得那個麵無表情的男人眼眸猛烈晃動兩下,一邊滾著喉嚨保持鎮定,一邊蜷緊了指尖努力隱忍。
——太過分了,怎麼能撩到這種程度。
後麵徐洋、方恒和劉銳一人抱著一條大魚回來,天色已經黑透了,周圍亮起瑩黃的光,景池和陳熙看著他們懷中奮力掙紮的魚,麵露驚訝。
劉銳死死按住懷裡要跳下去的魚,解釋:“他倆在後麵鬨來著,把魚簍給鬨破了…都不知道這叫什麼事…哎喲,嘶嘶嘶!”
他還沒說完,懷裡的魚就猛地掙了一下,直接撞上了劉銳的下巴頦,讓他咬了舌頭。
景池看三人衣服都染上泥水的模樣,轉身跟老板娘討了個魚簍,幫他們把魚都裝進去了。
三人為了抓這五條魚,受了好一通折磨,洗漱完換了衣服出來,一起吃飯的時候,景池給人挨個敬了酒。
四位中年人輕易被小孩兒哄的開開心心、歡歡喜喜,酒過三巡,拉住少年不讓走,跟他講了不少男主以前的豐功偉績,把男主以前乾過的傻逼事全都倒了出來。
陳熙冷著臉皺著眉抿緊了唇,看著三個人圍著少年滔滔不絕,想要阻止他們卻又拉不下臉來去製止,隻希望自己冷冰冰的視線起到作用,讓他們心裡有數。
誰知幾人卻越聊越暢懷,徹底屏蔽了他發出的信號。
陳熙聽著那邊自己的又一樁黑曆史被說出來,麵無比地望著手裡的酒,有點羞憤欲死,但又強撐著不願意認輸。
最後還是少年瞧見他窘迫糾結的模樣,主動替他解圍,對三位熱情的中年人道:“謝謝哥,天色不早了,都回去睡吧,不然明天怕是都上不了班了。”
幾個醉醺醺的人這才停了話柄,挨個虛扶著腳步往自己房間摸去了。
而少年則拽著低著頭悶聲不吭的男主也回了屋。
……
半年後,兩人的父母全部知情,要求和自己兒子的男朋友見見麵,陳熙在見小朋友的父母之前緊張的不行。
他怎麼說也是個快30歲的人了,而景池才22歲,好看、嘴甜又聰明,討人喜歡的不行,那麼優秀。
陳熙生怕被少年家人指著鼻子罵,說自己老牛吃嫩草之類的。
一向驕傲、對世事從不關心的男主,突然就陷入了緊張和恐慌之中,隱隱約約還覺得其中摻雜著一點微不可見的自卑。
他忐忑的睡不著,景池當然知道心事敏感的男主會多想,躺在家裡的大床上跟他視頻。
陳熙垂著眼睫,麵上一副愁容,“明天我是不是該打扮的年輕些,或者給自己化個妝……我看網上有很多化妝技術都特彆厲害,也看不出來。”
天哪。
這麼緊張。
都把高貴冷豔的男主逼到這個份上了?
景池忍笑,看著那個趕時髦的男主:“不用,你這樣就很好。”
然而男主還是依舊忐忑的不行,“明天我是不是該換身衣服,穿西裝見長輩是不是太、太僵硬?”
少年看著他眼中的糾結和驚慌,勸了半晌也勸累了,乾脆順茬往下接:“行,要不穿身裙子來,順便戴上你的兩個小碎花內衣,我媽看了說不定會特彆喜歡。”
那是、是不是有點野了。
老人家能接受的了嗎。
陳熙下意識要反駁,但又被他最後一句話說的有點心動:“……伯母喜歡這個嗎?”
“彆!”景池見他真的蠢蠢欲動,趕忙阻止:“彆,老板,我怕我爸心臟不好,受不住這麼大的衝擊,你還是做自己,好嗎?”
那邊的男主又陷入糾結和愁苦之中,“伯父伯母能接受我比你大嗎?”
景池趴在枕頭上,下巴輕輕陷進去,可愛死個人,“怕什麼,你又不是比他還大,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陳熙垂著眼睫,聲音中有一絲不確定:“如果真的……怎麼辦?”
這人是真迷信,連真的不同意著幾個字都不敢說出來了。
少年勾著唇角瞧他:“老板,你錢多不多,夠養我嗎?”
陳熙想了想,然後遲疑著點了點頭:“夠。”
景池笑的燦爛:“夠養一輩子嗎?”
男人已經隱隱約約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夠。”
少年挑眉,笑的狡黠:“那你還怕什麼,他們不同意,你就把我誘惑走,哄得我死心塌地的,一輩子都不把我還給他們,嗯哼?”
那倒也是,最差的也就是小孩的父母不接受。
可小朋友的心卻是真真正正的在自己身上。
陳熙輕輕點點頭,放下心來,“好。”
景池:“乖,要早點睡,彆明早見他們沒精打采。”
被他誇完之後的男主瞬間乖巧:“嗯。”
……
第二天,景池帶著男主見了自己父母,誰料他父親倒是認識陳熙。
見到人之後還楞了一下:“陳先生?”
陳熙顯然也沒想到會碰到熟人:“您好。”
山父就跟幾人解釋,兩個人一直處於合作關係,於是這麼一個見麵會就突然偏離了方向,山母:“總感覺像是注定好了一樣。”
山父欣賞陳熙已久,對這個年輕人要多滿意有多滿意,一直掛在嘴上是他最喜歡的後生之一,山母自然知道這時。
於是這場讓男主擔憂的見麵會就這麼歡快度過,半點阻撓都沒有,吃完飯後陳熙要回家,景池好幾天沒見人了,直接跟山父說去送他,就這麼給人送到了黃浦江大橋上。
冬天的夜,外麵的空氣冷的不行,陳熙卻仍覺得熱的在車裡待不住,要出去喘喘氣。
他的高興顯而易見,景池看著對方第一次流露出這麼多情緒,不由詫異,也跟著下了車。
陳熙過去抱住少年,“我很開心。”
景池點頭:“我知道啊。”
“想看煙花嗎?”
“乾嘛?”
陳熙打電話給那邊已經準備多時的劉銳,“可以了,開始吧。”
一分鐘後,江水之上升騰而起的煙花將夜空照亮,紅黃藍綠紫的顏色在天空明明滅滅,不曾間斷。
景池的鼻子都快被凍歪了,看著煙花問身邊的人,臉上含笑:“什麼時候準備的?”
陳熙:“我怕伯父伯母不同意,怕你又不願意跟我走。”
少年看著天上的煙花,乾淨清澈的眸子中倒映出絢爛的美景:“所以就準備用這些把我砸暈?”
穿著黑色大衣黑色西裝的男人麵無表情:“嗯。”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出現兩個男孩手拉手的畫麵,然後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就像是真的要走到景池麵前一般,越來越近,從江麵上的夜空一點點手拉手而來。
驚訝的少年瞪大了眼睛,望著這奇幻的一幕,心想著:這就過分了啊。
窩草!
兩個小孩真要走到他麵前了!!
天哪,他竟然真的有點要被男主砸暈的意思!!!
兩個男孩子走到景池麵前之後,捧出一抹鮮花,隻剩下一對戒指,下麵慢慢浮現三個字:我養你。
鼻子都被凍歪的少年感慨:“老板,這個我真的不能不服氣。”操作太騷了,心太臟了這個人。
誰知一轉頭就見對方從大衣裡掏出一個方形絨盒,對著男孩打開:“能給我這個機會嗎?”
少年紅著鼻尖看著那三個還沒消失的字,嘚瑟的心裡不行,咧著嘴笑。
至於機會給不給,這還用問?
給給給,當然給,這麼大的陣仗,彆說讓他給個機會了,就是給一百個都給。
很好,這很帥,他很愛。
景池直接把盒子裡兩個戒指摳出來,整個人被凍的不行,手都快僵硬了,沒多耽擱和猶豫,直接把戒指給人摁手上了。
特著急,特不拿架子,哈著白氣哆哆嗦嗦:“謝謝老板願意養我。”
陳熙將他凍的不行,帶上戒指之後便心滿意足地將人帶回了車裡,然後把人送回了家。
第二天早晨,景池一打開微博就看到了熱搜上的標題:我養你煙花
這麼熟悉的字眼趨勢他點了進去,然後就看到一個朦朧不清的視頻,把放煙花的全過程給錄了下來。
對方應該是站在了江的另一側,所以角度和景池看到的不太相同,甚至在結束之後還看到了一段花絮。
劉銳、方恒和徐洋三個哆哆嗦嗦蹲在地上,裹著大衣頭靠在一起:“陳兒那邊結束了沒,我要凍死了!”
方恒:“不知道,說好了結束了打電話,呼,可真冷。”
徐洋:“啊我的鼻涕已經控製不住,淌出來了!”
接著是幾人驚慌找紙巾的過程,亂糟糟的一團,視頻到這還沒完,那個錄視頻的過去問他們三個:“你們在給誰放煙花啊?”
“給兄弟。”
“告白嗎?”
“求婚。”
“哇哦,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哎兄弟想彆走,你帶紙了嗎?”
這一聲之後,視頻終於結束了,景池沒想到幕後工作者這麼慘,他仔細想了一下,男主把他送回來之前一直都沒再打電話,估計那三個人……
他不敢想,看了下微博裡的評論。
一隻咯咯汙:土豪啊土豪,在我家窗戶裡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要迎接聖誕節試演呢,沒想到是求婚。
馬鈴薯小姐:看裡麵好像是兩個男孩?有人看到當事人嗎?
胡亂起的名字隨便叫啥吧:放煙花的三個人好可憐,但我忍不住消除了聲哈哈哈哈。
隱形angle:屁大點事就上熱搜,煩人。
孩子學子老不好多半是廢了:天啊,好甜啊,“我養你”三個字也太暴擊了吧!!!嗷!!!
阿婆主是我:科普一下,這種煙花一秒鐘五萬塊,看了下視頻長度半個小時,大家心算一下吧。
我猜你喜歡我:窩草!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
使勁磕糖:我本以為漫天飛舞的狗糧已經足夠給我暴擊,沒想到真正的暴擊在後麵,九千萬的求婚現場,告辭!
發呆時老娘也很美:我感覺我要窒息了,真的是九千萬沒算錯吧,啊我家就住在那邊啊,我怎麼沒出去看一眼啊,錯億!!!
景池看到這退出了微博,砸吧砸吧嘴,腦袋還有點懵懵的。
一秒鐘五萬塊。
靠。
他翻了個白眼,所以男主現在沒有傾家蕩產吧?
少年想到這裡趕緊給陳熙去了電話,“老板,你確定自己還能養得起我嗎?”
麵無表情正在公司巡視的男主:“嗯。”
“昨晚真的沒有花光你所有的積蓄嗎?”
“嗯。”
“老板,其實你把那九千萬直接給我,我會毫不猶豫地拉著行李箱跟你走的。”
陳熙走到沒人的走廊,透過窗子望著外麵,“那我現在給你。”
景池聽著對方的話,輕輕勾起唇角:“不行,晚了,我的心已經被人鎖上了。錢是砸不動了。”
陳熙:“……是我嗎?”
少年輕輕道:“姓陳明熙,你要是叫這個名字那就是你唄。”
陳熙抿了抿唇,微微開心,然後看了看周圍沒有彆的人,頂著那張麵癱臉輕輕道:“下周就是聖誕節了。”
景池聞言立馬樂了:“乾嘛,想約我?”
陳熙:“……嗯。”
景池:“我現在可是被人拿九千萬求過婚的人了,身價漲了老板,你要想約我得出雙倍的錢了~”
男主答應的毫不猶豫:“好。”
景池:突然覺得自己要的錢太少了,虧大了是什麼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