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光線朦朧,除了他之外一個人影都沒有。
景池皺了皺眉, 想出去瞧瞧是什麼情況, 可還沒邁出去一步, 便改變念頭急不溜嗖鑽進了廁所。
無他,剛剛被嚇回去的尿意又重新湧上來了。
解開身上那件滑不留手的絲質睡袍, 放著放著水, 景池突然感覺哪裡似乎不太對, 閉著眼仰頭舒服了不到兩秒, 他十分緩慢地低下頭……朝手裡瞧了一眼。
然後瞬間驚了!
操!!!
他的大唧唧什麼時候縮水了?!
嘩啦啦的水聲瞬間停止, 男人睜大了眼睛站在那裡, 一臉受驚,這回尿意是真的被嚇回去,一點也擠不出來了。
景池也沒心情去擠,他盯了自己的襠部半晌之後,心頭那股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然後猛地恍悟過來什麼,轉頭望向一旁的鏡子。
鏡子中的男人臉部線條俊朗,十分帥氣, 一雙桃花眼瞧人的時候帶著點輕挑的意味, 連同天生上翹的嘴角一起,添了幾絲風流韻味。
景池一臉詫異地走到鏡子前, 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裡麵那張臉。
賊好看。
賊野。
這麼一張讓人頗為難忘、特點鮮明的臉, 不是男主淩賦又是誰?
男人的手撐在洗漱台上, 不由自主舔了舔唇角, 在看到鏡子裡的人跟著做出同樣的動作之後,舔嘴角的動作莫名僵了一下。
——所以說他現在舔的嘴角到底算誰的?自己的,還是男主的?
景池想到這個不由樂了,他挑了挑眉,望著鏡子中那張天生上翹的雙唇,弧度優美、性感撩人。
緩緩將視線從嘴上滑倒下巴處,可以,線條緊繃、堅毅硬朗,再繼續往下,一顆俏生生的喉結就這麼矗立在脖子上。
小巧,形狀不錯,上下滾動的時候真誘人。
男人的唇角不由自主翹起來,帶著點痞壞的味道,然後站直身子,單手解開了腰間的係著的睡袍腰帶。
——這夢做的,簡直就是現場發放福利。
哦,就算不是夢也無所謂,見識過那麼多東西,景池完全沒在怕的。反正該討到的福利,一樣都不能落下。
而且,男主今天在超市調戲他調戲的很順手嘛……
嘖嘖,君子報仇的事,當然必須光明磊落。
……
討到福利的景池心滿意足地去放了剩下的一半水,然後頗為開懷地回到床上重新入睡了。
沒辦法,年紀大了,重視養生習慣了。
柔軟的水床十分適合入眠,景池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他望著床頂那個“吱呀”作響的吊扇,眨了眨眼。
嗯,看來真是做夢。
就是夢境有點真實,還挺難忘。
現在回憶起來還記得裡麵的各個細節。
和其他動不動就模糊、會忘記的夢相比,真是敬職敬業。
唇角、下巴、喉結和大唧唧……全都清晰的很,他要是會畫畫,都能立即給人描繪出來一個人體素描。
景池起床之後,收拾了下自己,便騎著自己那輛叮當響的自行車去超市了。
……
一周後。
景池休班在家,吃過午飯後癱在沙發上看電視,拖鞋在地板上歪歪斜斜趴著,一隻白生生的腳丫子悠閒地輕晃。
十分鐘後,電視裡麵的男女輕鬆將景·老年人·池催眠了,他在沙發上眼睛輕闔著入眠了。
景池覺得自己有點躁動。
不是身體躁動的躁動,而是靈魂。
就怎麼說呢,他有種自己的靈魂是一團藍光,而有人在一下一下撫摸自己靈魂的感覺。
就是那個人撫摸錯了地方,也許他的本意是想摸他的腦袋,卻分不出藍光團子的哪裡是頭,於是不小心摸成了大唧唧。
這種難以言語的愉悅感覺讓他有點爽。
頭發絲都興奮抖動的那種刺激感。
電流不斷在四肢周圍亂串,嘶。
這種感覺不是靈魂被觸摸又是什麼?
周圍一片黑寂,隻有他的靈魂散發著一團藍光,滋味戰栗。
“你是誰?”
嗯?
誰在說話?
“……離我遠點。”
話語間有著濃厚的咬牙切齒意味。
景池靈魂中的戰栗感消失不見,他感覺自己好像被誰給用力推開了。
他睜開眼睛,周圍的黑寂消失不見,另外一團盈著紅光的團子正縮在某個角落中,正在對他怒目相向。
“你到底是誰?”
景池往四周瞧了瞧,確定這裡就隻有他和那個紅光團子再沒有彆的之後,向他走近兩步,“你好,景池。”
還沒確定這裡是什麼地方,景池刻意隱瞞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他才走了三步,距離那團紅光尚有一段距離,角落中的紅光突然道:“彆過來!”
景池停下腳步,瞧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