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池對身旁的女人輕聲道:“生日快樂。”
小麗:“謝謝你, 許海!”
輕笑著的男人搖搖頭, 拎著手中的蛋糕和她一同往外走,“這點小事,謝什麼, 梁哥就快到了吧?”
“差不多,他剛打電話……”小麗還沒說完, 就被誰的一聲呼喚打斷, “——許海!”
兩人一同回頭望過去, 隻見兩米遠的地方正站著一個帥哥,帥哥穿了件條紋襯衫, 扣子解開兩顆,袖子向上折了兩道,露出白皙的皮膚和小臂, 正抄兜站在原地笑著瞧過來。
英俊的麵容因為這抹笑, 染上幾分輕挑。
景池一看到男主這樣笑,就忍不住想把他擄到床上, 乾的他痛苦求饒。
有著純良笑意的男人舔了舔唇角,眸色暗了幾分, 麵上卻不露, 詫異瞧著他:“這麼巧,能在這裡碰到。”
“我也這麼覺得,”淩賦朝他走過去, 細長的腰線隨著步伐輕晃, 一步一步不緊不慢, 真誘人,男主站定在景池麵前,“看來我們之間很有緣分呢。”
景池沒有應他這句話,而是在小麗驚訝地發出一聲“呀”時,跟她介紹:“這位是淩賦淩先生,”然後轉頭對男主介紹:“小麗。”
“你!”小麗有點激動地望著麵前的大帥哥,對方十分具有辨識度的麵容讓人過目難忘,“你不是經常來超市買東西的那個人嘛!”
向景池征求:“我沒記錯吧?”
淩賦替他回答:“沒錯,是我。”然後意有所指:“看來做收銀員這一行,記性都很好~”
景池察覺到他話裡的戲謔,保持著微笑沒說話。
小麗則一臉驚訝:“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為什麼從沒聽許海提起過?
景池抿了抿唇:“前兩天。”然後看向男主:“怎麼會到這兒來?”
淩賦也沒什麼要隱瞞的,直接道:“相親。”
他那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讓對麵的男人愣了一下,清澈的眸子裡露出一點啞然來,然後笑著送上祝福:“希望淩先生相親愉快。”
男主看到景池那一瞬間的愣怔後,唇角的笑意卻加深了,“今天休息?”
景池微笑道:“沒錯。”
淩賦望著男人的唇麵,想起上一次見麵兩人接吻的滋味,對方的氣勢洶洶,咬著舌頭往外拽的滋味又癢又難耐,灼的他體內的不安分子瞬間燃燒起來。
想拉著他去沒人的巷子裡,感受著周圍熱鬨的人聲,壓抑著動作和喘息做點壞事。
最好能壞到他上麵下麵一起哭的那種。
男主收斂著身體裡的浪勁,不想在外麵守著那麼多人就公然豎搶,喉嚨情不自禁上下滾動一下:“剛剛朋友說要去唱歌,一起熱鬨一下?”
景池看向一旁的小麗,笑著解釋:“今天不太方便,你們玩吧。”他舉起手裡的蛋糕,跟他證明自己真的有事:“改天再見。”
淩賦瞧著男人客氣疏離的模樣,那個人臉上的笑意沒變,眼中的溫度卻比剛看到他時降低許多。
他看著轉身要走的景池,上前兩步,抓住男人的手腕。
低聲解釋,“相親是母親安排的,我隻是來走一趟……”然後湊近他耳邊,嗬著氣音笑道:“你生氣了?”
他看著眼前變紅的耳朵,大拇指忍不住在對方手腕處輕輕摩挲兩下,電流從兩人接觸的部位串起,男主受渴望他渴望的厲害,輕聲要求景池:“留下陪我,嗯?”
紅著耳朵的男人皺了皺眉,無奈笑著對他道:“今天真的不方便。”那雙乾淨清澈的眸子看向男主的眼睛,裡麵的溫度有回升的趨勢:“改天再一起玩。”
淩賦滿身邪火,都準備好要接受槍林彈雨了,然而對方卻在這時候拒絕了他,這真是……想逼死他。
在大街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也不好真的強行將人給拽走,望著景池眼睛中的清澈明亮,追問:“改天是什麼時間?”
男人輕笑了一聲,從他手中抽回手腕,兩人體內亂串的電流瞬間消失殆儘,那種讓人沉迷的戰栗感一同被抽離,很空虛。
“我會主動聯係你。”
淩賦不太相信他的說法,桃花眼中晃著風情:“你記性這麼好,不會忘的對吧?”
男人沒有回答他,隻是道:“再見。”
這讓男主不滿地皺起眉頭,他不喜歡這樣沒有把握的感覺,卻又被這種感覺攥的死死的,那個男人像是讓他上癮的du品……
一碰就戒不掉了。
他就這麼望著走遠的兩人,煩躁地用舌尖頂了頂臉頰,心中亂串的火氣壓抑不足地往上冒。
——該死。
柔弱的相親對象從咖啡廳出來,走到他身旁,驚訝感歎:“竟然連哥都失敗了,所以說那個人差不多就是直男了吧。”
這話說的肯定,然而眸子裡卻還盯著景池離開的背影,滿眼的貪戀和惋惜,“雖然可能性不高,但對方說不定喜歡我這種類型,不喜歡哥也說不定?”
淩賦轉頭瞥他,勾著一抹輕挑笑意,再次將那句話送給他:“那是我的,你就算了吧。”
柔弱小零立即“哼”了一聲,“他身上又沒貼著哥的標簽,而且都拒絕你一次了,還不準彆人碰嗎?各憑本事,誰追到就是誰的。”
那意思明顯的很:我都讓你一次了,你自己沒本事把人釣到手,可就不怪我出手了。
靠。
真是火大!
這個人剛剛還對他哭哭唧唧說要含淚做1,這就立即認清了現實,淩賦煩的不行,相親對象突然就變成情敵了,都什麼瘠薄事。
……
淩賦帶著自己的相親對象到達酒吧包間的時候,裡麵的人都稀奇地睜大眼:“操,這是成了嗎,就這麼把嫂子帶來了?”
“嫂什麼嫂!”男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回家我沒法跟陳女士交代,就帶著一起過來了。”
“哦~~”大家才不管他是真是假,反正帶來了人自然就要好好照顧:“來,小嫂子坐這兒,兄弟給你倒上酒。”
淩賦立即扔了一個眼刀過去,咬牙切齒:“都說了不是嫂子。”
“嫂子,吃水果。”
誰管他是不是。
淩賦:“……”有這麼群損友,他覺得他是活不長了。
於是已經氣到不行的男人就這麼全程黑臉地坐在角落中安靜抽煙,看著那個柔弱小零在他兄弟間活躍的不行的樣子,臉上的笑意簡直不要再矯揉造作一點。
他又翻了個白眼,夾著食指間的香煙,一手懶懶托著臉頰,任由修長的手指被氤氳的煙霧遮掩,滿眼無聊,愈發想念許海來。
——那個人完全不同,對方的低調又沉穩,唇角的笑是禮貌是寵溺是無奈是疏離,卻從不會像那個小綠茶一樣,笑的枝頭亂顫。
俗,真俗。
這麼一比,他家男人便被襯的宛如朵天山雪蓮。
就是有時候天山雪蓮也有點不好,太沉穩、太守舊封建。
三番兩次撩起火之後不肯給他解決。
混蛋!遲早他要讓那個家夥為他不斷破戒、不斷降低底限。
最好看他為他染上欲望的模樣,折磨死他!
“嗡嗡嗡……”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淩賦看著屏幕上的聯係人,愣了一下,立即撈著手機起身出去了,臉上勾起的笑意輕挑又誌在必得,明明知道對方是誰卻還故意道:“哪位?”
景池:“許海。你在哪?”
男主靠在走廊裡,姿勢慵懶,雙腿隨意交疊在一起,垂下的手指尖的香煙嫋嫋升騰:“酒吧,怎麼許先生,你該不是要來找我吧?”
那邊沉默了一秒,問他:“方便嗎?”
當然方便,恨不得你立馬就出現在眼前,跟他來一個法式深吻,把他親的直接斷氣才好。
淩賦勾著唇角,也不問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我把地址發給你了……等你。”
“嗯。”
……
半個小時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淩賦帶著一個寬肩窄臀的男人進來了,對方帥氣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氣質乾淨、純良,卻又偏偏讓人忽略不了。
一來就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根本當不了背景板。
本來還在人群中穿梭來去的柔弱小零看到門口的男人,立即停下了動作,那雙眼睛中的光點瞬間升起,對景池朗聲道:“你好。”
景池聞言看向他,點頭:“大家好。”
淩賦瞧著柔弱小零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樣,趕忙牽住男人的手,身體擋在兩人之間,隔絕了彼此的視線,跟他們介紹:“這位是許先生,許海。就之前在超市認識的那位。”
他那群哥們恍悟,“哦哦,是許先生啊,久仰大名!”然後給他拿了個新杯子倒滿了酒,“來,一起喝一杯!”
景池一聽就明白了這兩句話裡的深意,男主這是變相給他示好呢,一是澄清他相親真的是被逼無奈,二是跟他表明自己的赤誠之心呢。
他沒說什麼,任由淩賦宣誓主權一般牽著走過去,接過酒杯對大家微笑道:“抱歉,來晚了,我先自罰三杯。”
周圍人聞言立即高興了,“許先生豪爽!就喜歡跟您這樣的玩!”
而當場兩個小零則望著男人仰頭大口喝酒的模樣,頓時腿軟、腰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