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裡的彈幕已經炸了:
“一進來就被這畫麵嚇到了, 仿佛凶殺現場我的天!”
“背景音好熟悉,彆以為你隻笑不出聲,我就認不出你是誰!!”
“能想出給白狗子吃火龍果這個點子的, 除了某人也沒誰了吧?”
“滴滴答答的汁水從狗子的白毛流淌下來的樣子真美,我已經無法移開視線……”
“本片片名:火龍果熟了。”
景池已經快笑瘋了,一旁翹著前蹄趴在桌子上啃水果的公狐狸且充耳不聞, 繼續吃著自己盤子中切好的食物,一副睥睨天地的樣子。
但其實蠢的很。
景池見他吃完了半邊,另一半夠不著,給他轉了轉盤子的方向,“彆吃了要不, 再把直播間的小朋友嚇哭。”
公狐狸聞言立即瞥他, 眼中含著不滿, “吱吱!”嘴邊的白毛全被染成玫紅色,妖豔的不行。
嘿!
還生氣了!
行行行, 吃吃吃!
景池一瞅他這模樣又想笑, 強忍著。
然後轉了轉盤子, 將果肉送到男主麵前,勾唇:“吃完了我收拾完廚房,還得繼續收拾你, 你還跟我來勁了,嗯?”
狐狸沾著一嘴紅毛吃的香, 聞言似乎也覺得自己理虧, 一邊吃一邊“吱”了聲, 然後放下兩隻前蹄去找景池。
黑漆漆的大眼睛,璀璨奪目,妖嬈的大紅唇,俊美無儔。
沙發上笑癱的男人瞅著跑過來的狐狸,在對方想要跳到自己身上之前開口:“站住,狐教授,敢過來你就完了。”
那家夥吃了一嘴的果汁,要是跳上來抹到他身上或者沙發上,那肯定得是人間慘案了。
狐狸見男人這樣嫌棄自己,躁動的獸性讓他瞬間就想呲牙,對景池吼兩聲。
誰知下一秒自己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騰雲駕霧地遠離了地麵,他嗅著近在咫尺的熟悉荷爾蒙味道,興奮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吱吱!”
景池見他還要舔嘴,嫌棄地將男主又抱的遠一些,精瘦有力的胳膊抱著一隻半大的狐狸,絲毫不見費勁,肌肉線條流暢。
“還是先把您這位小祖宗伺候洗乾淨吧,不然一會兒指不定又要給我裹什麼亂呢!”
狐清被他抱著,心裡的氣已經消了,也不計較他嫌棄自己、譏笑自己的事,十分大度地低下頭伸舌頭舔了舔景池的手,“吱吱……”
“安分點。”景池見他不安分,手背被狐狸的小舌頭騷的癢,“再鬨把你扔下去。”
這隻蠢狐狸,發作期跟他要個沒完,最後受不住都變成原形了還浪的不行,仗著景池寵他,直接上去給人摁住,強行又來了幾次。
常言道,作的死遲早都要還的。
那隻狐狸已經保持原形兩天,還沒恢複呢。
而景·梅乾菜·池卻早已經元氣滿滿。
看得著、吃不著,這對狐清來講,實在是莫大的折磨。
每天鬱鬱寡歡、食不下咽。
景池還能不知道男主在想什麼嗎,治他的法子簡直一大把。
今天便在每天吃飯的時候給男主開直播,麵對一票的粉絲和觀眾,狐教授終於收起了自己的絕食威脅,對著盤子裡的火龍果委屈巴巴的啃了起來。
水龍頭下的白狐狸油光鋥亮的,毛發摸上去柔軟又舒服,景池看著不停低頭舔自己手的家夥,皺眉命令:“抬頭!”
狐狸便抬著頭去舔他的下巴。
嘿!
這小東西!
將對方扒拉上來的前蹄按回去,“老實點,再動今晚吃狐狸火鍋。”
“吱吱!”狐狸發出了強烈的抗議,半仙一般蹲坐在洗手台上,端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狹長黑眸盯著景池,“吱吱!”
不用猜了,肯定是在罵他呢。
景池直接捧了一手溫水糊在他嘴上,“吱什麼吱,你可閉嘴吧,這位祖宗?”說完大手按住狐狸的上下顎,不準人反抗。
狐狸掙紮了兩下沒掙紮開,狡黠的眼睛轉動兩下,十分能屈能伸,下一秒便服軟了。
它抬起兩隻前蹄攀上景池的胳膊,粉嫩的掌肉按在人肌膚上,輕輕地、軟軟的,黑漆漆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含著點水光,無聲指控著景池。
這小模小樣的,還挺招人。
行吧。
景池被取悅了,鬆開手,勾勾他的鼻子,“今天表現好點,晚上考慮給你加餐。”
至於加哪方麵的餐,這個還用明說?
正蔫頭耷腦、張可憐的狐狸一聽,兩隻耳朵立馬支起來,之前氣憤的聲音染上幾分嬌柔,“吱~吱吱吱~”
有奶就是娘。
十分大丈夫。
洗完了嘴,妖豔的狐狸立即恢複清純模樣,景池怕他亂甩水珠,給人擦乾淨之後又包裹上浴巾抱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