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個煤礦,除非他不想乾了。”
這時,喬岩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他接了起來,對方聲音低沉地道:“是喬主任嗎?”
“我是。”
“我手裡有關於蔡小虎的線索,想見你一麵,隻見你一個人。如果可以的話,半個小時後在城外的小樹林旁邊見麵。”說罷,掛了電話。
對於每條線索,喬岩都不放過。起身道:“王雅,你們繼續調查禾昆煤礦,可以把關鍵人叫過來約談。對了,把那個騰遠建築公司的經理叫過來,我來約談他。”
喬岩驅車來到城外,半個小時後,果然有一輛白色本田轎車出現了。他衝著打了個雙閃,不一會兒車上下來一個男子,戴著鴨舌帽,走路的時候故意把頭埋的很低,懷裡還抱著一個文件袋。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四周觀察確定沒人後,快速上了車。
進了車裡,男子抬起了頭,神色淩亂,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道:“我是原禾川鎮煤礦的礦長張繼偉,聽說你們在調查禾昆煤礦,我把當年的一些資料帶過來了。”
張繼偉如是說,懷裡還緊緊地抱著文件,似乎對喬岩有些不信任。喬岩道:“我是負責這個案子的喬岩,放心,我絕對會替你保密的。”
張繼偉稍微有些鬆懈,一臉憤恨道:“喬主任,我可被蔡小虎狗日的坑慘了。當年我也是有正式編製的乾部,從鎮裡到禾川煤礦當了礦長。蔡小虎去了以後要改製,把黃正昆那個流氓扶起來,我堅決不從,找人把我家抄了,還把我媳婦打斷腿,逼著我簽了字。後來,蔡小虎還把我的公職也開除了,狗日的簡直喪儘天良,壞透了。”
喬岩疑惑地道:“蔡小虎這麼乾,縣裡不知道嗎?還有,他這麼對你,沒向上麵反映嗎?”
張繼偉歎了口氣道:“怎麼沒反映,縣裡根本不管。尤其是陳雲鬆,和蔡小虎就是一丘之貉,我舉報到省裡,都能活生生地壓下來。當年煤礦改製,陳雲鬆在背後撐腰,我是敢怒不敢言啊。”
“改製後,黃正昆獨資占有,成了私人煤礦。但我了解到,蔡小虎和陳雲鬆在煤礦上各占股15%,還有19%的股份,被一個神秘人物持有的,黃正昆其實隻占51%。這些年下來,蔡小虎至少從煤礦賺了5000多萬。”
麵對如此具體的線索,喬岩興奮不已,道:“你有證據嗎?”
張繼偉拍了拍懷裡的文件袋,道:“這是我冒著很大風險拿到的資料,有2015年煤礦的分紅情況,除了黃正昆外,還有三筆款打到了不同人的賬戶上,總金額高達2000多萬。”
“是打給蔡小虎了嗎?”
“不是,打給了一個叫張桂枝的。”
“這又是什麼人?”
“我也不認識,不過肯定和蔡小虎有關。”
喬岩有些泄氣,雖然這是一條很有價值的線索,但和蔡小虎關聯不大,追查起來很困難。隻要對方死不承認,你也拿他毫無辦法。不過他記下了張桂枝這個人。
“行,我知道了,還有什麼?”
張繼偉終於將文件袋遞給了喬岩,眼巴巴地道:“喬主任,蔡小虎作惡多端,這種人在乾部隊伍裡簡直是害群之馬。我看著你人不壞,希望你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