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岩準備突破她的心理防線,繼續打感情牌:“張桂枝,聽了你剛才的講述,以及這些天對你的了解,我覺得你這人還是不錯的。曾經見過大世麵,後來回歸小家庭,而且專心撫養著女兒,就憑這點,很多女人做不到。”
“其實你應該明白,蔡小虎一個小小的鄉鎮書記,哪來那麼多錢,難道就沒懷疑過嗎?如果知道,你還明知故犯,已經觸犯了法律,是要坐牢的。如果你進去了,孩子呢,你忍心讓她從小就沒有媽媽嗎?”
喬岩的心理攻勢果然管用,嚇得張桂枝手中的包跌落在地上,顫抖著手撿起來,投來乞求的眼神道:“喬主任,我真的不知情,連裡麵放得多少都不知道。”
喬岩不急不忙打開文件夾,取出一張清單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幫你回憶一下。在現場,我們搜查到現金1500萬元,美元10萬,港幣20萬,300g金條20根,按照當前金價折合人民幣200多萬元。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古玩字畫,我們也無法甄彆真假,已經請有關專家進行鑒定。拋開這些不說,總價也在1800多萬。敢說你真不知情嗎?”
張桂枝連連搖頭道:“喬主任,求求你彆問了,我真的不知道。”
喬岩眼神變得淩厲,加重語氣道:“張桂枝,我今天不是在和你商量,更不是開玩笑。這是件很嚴肅的事,即便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查清楚。另外,你的賬戶我也全部凍結了,近些年的流水超過2000多萬,隻要一筆一筆查,總能查清來源,到時候,就不是我和你說了,法庭上法官會問你。”
張桂枝腿一軟,噗通坐在地上,臉色變得蒼白,撼地慟哭道:“我好不容易過上安穩日子,你為什麼要趕儘殺絕呢,想要我娘倆露宿街頭嗎,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麵對這樣的威脅,喬岩聽得實在太多了。被調查人的手段無非就那幾種,先賄賂,再找關係求情,實在沒辦法了就威脅,更有甚者打擊報複,但凡在某一個階段妥協了,任何案子都辦不下去。
喬岩冷笑道:“你現在說這話,花錢的時候想過嗎,那錢是怎麼來的?是從地裡一鍬一鍬挖出來的,是金安縣老百姓的血汗錢,他們一輩子都賺不上零頭,而你呢,隨便買個包都要好幾萬,是我在趕儘殺絕嗎,不,是你執迷不悔。”
“另外,不要用那些沒用的話威脅我,按照你說的,我都不知死過多少回了。你現在說,還有自首情節,將來我會和司法部門幫你說情,減輕你的罪行。如果你持續對抗,我就把這個線索移交公安局經偵大隊了,到了那裡,可不是在我這裡這麼簡單。”
在喬岩的強勢突擊下,張桂枝收起眼淚,緩緩起身坐下來,平靜地道:“蔡小虎他交代了嗎?”
“這不是你問的,說你自己知道的就行。”
張桂枝定了定神,長舒一口氣道:“喬主任,我可以說,但怕你查不下去。”
喬岩心裡一緊,乘勝追擊道:“這不用你擔心,如果我查不下去,自然有人會查。”
張桂枝又一陣沉默,終於吐了口:“那些錢,不單單是蔡小虎的,還有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