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後的靈魂會去到何處?
是所謂的天堂和地獄嗎?
從殘破的屋頂照射進來的陽光使空氣細小的灰塵無處遁形,在光中起舞,帶起空曠的大殿中木頭腐爛的氣味。
無人知曉在這座位於深山中的不為人知的殿堂中爬出了多少索命的怨魂……
2019年秋8月27日,也就是望月儘死亡的兩天後,網絡上流傳出了這樣一句話“凡是向‘明日劫’許過願的人都是即將死亡的對象”。
幾乎沒有其他的聲音,所有人都認為這句話隻不過是一句輕度惡劣的玩笑而已。
但一天後日本各地無端出現許多隻二級及以上等級的咒靈和上百隻渡鴉後。
咒靈與渡鴉為伍,導致日本現今意外死亡事件多了數百起。
人人都下意識想起那句類似於死亡通知的話,於是整個日本陷入了極度恐慌之中……
剛開始咒術界也對這句“玩笑話”不以為意……直到咒靈和死亡人數不斷上漲。
高層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派出了全部在職咒術師,試圖解決這場突如其來的動亂。
但效果甚微。
“調查清楚了嗎?死者都是下載過那個……明日劫並且許願的人嗎?”
八木良將報告遞給Echo,接著解釋道:“這隻是其中一份調查報告。報告裡麵的人不僅僅許願了,而且他們的願望都得到了實現……
又因為全國各大機場,港口都是咒靈出沒的重災區,所以現在幸存下來的人都要求政府的保護……但你也知道,普通人的政府無力對抗咒靈……而且……”
Echo隨便翻了幾頁報告,低頭揉著眉心。
報告記載得十分詳細,姓名,家庭地址……甚至連願望內容都有。可以想象到“窗”那邊的人最近有多辛苦。
拿在手中厚厚的一遝,居然還隻是一部分!Echo一想到,就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同時也迷惑什麼逆天的術式能把所有人的願望實現。
但到處遊蕩的咒靈,使他無法靜心思考。於是在聽到八木良支支吾吾的聲音,更加不耐煩了,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怒意,說道:“而且什麼,說出來!”
“而且高層那邊以人數太多為由拒絕保護。非要尋求庇護的話,需要繳納三百萬元。”
三百萬元……Echo一愣,反應過來後仍是不可置信:“什麼!那群人怎麼能這麼做!”隨後是再也壓製不住的憤怒,把報告猛得扔在了地上,“TMD!這麼多的人!是要他們都去死嗎!”
有錢生,無錢死。Echo臉上掛著冷笑,他倒不知道什麼時候生死跟財富掛鉤了。
“迅速聯係那些沒錢求庇護的人,趕來高專。再用我的電話,打給黑川家所有人,立馬抵達高專無條件保護那些死亡對象。”
Echo掏出手機丟給八木良,準備親自去一趟咒術總部,找那群上位者好好談談。
就在此時,校長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你怎麼來了?”Echo看清來人,不禁眉頭一皺。“不是全部咒術師都出動了嗎?”
女人冷漠得像冰,直接無視Echo臉上的不滿,用著警示意味的眼神掃了一眼一旁的八木良。
八木良十分有眼力見地離開了,留下Echo和水華淩兩人單獨相處。
“你不會是想……”
水華淩顯然不打算給Echo說話的機會,所以Echo一開口,還沒說出什麼,就被她用一個“對”字給打斷了。
Echo無語了片刻,苦口婆心:“現在日本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情況下,我根本不可能放人走。”
說完這話,Echo直觀地感受到辦公室內的溫度低了下去。
水華淩皮笑肉不笑,語氣中滿是譏諷:“她是我女兒,她留不留在日本我說了算。今天我來是尊重你,當然也是通知你。”
說完,水華淩又說了句“我還有任務,就先走了”就轉身就要離開。
但在推開門的前幾秒,她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比起剛才的囂張強勢,語氣軟了不少說:“日本未來要發生些什麼,你難道還不能預見嗎?我這樣做隻是在保護她而已。我已經失去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女兒了。”
“知道了。”Echo擺了擺手,他能再說些什麼呢?他都不能保障水華蓮衣現在,未來都是安全的。
“日本已經被封鎖了,你要怎麼把她送出去?”
“天無絕人之路嘛,反正她遠離危險,好好活著就行了。對了,她的任務你不用擔心,我會替她完成,反正我就是操勞的命呐。
拜~”
咒術總部。
Echo趕到時,五條悟也正好趕到。兩人對視了一眼,明白對方來的意圖,所以打算一起進去。
期間Echo問:“夏油傑……怎麼樣了?”
因為上一次的血洗和這次太過突然的動亂,高層那邊選擇無視掉了再次回來的夏油傑。
所以就算Echo雖然作為五條悟的直係上屬,也不知道太多的消息。
五條悟臉上難得顯現出疲態,但也沒有忽視這個問題,回道:“就那樣吧。”得知菜菜子和美美子的死訊,還能好到哪裡去呢?
先解決掉眼前的問題吧。
Echo提前以家主的身份通知了需要就此次事件所商討,所以這會兒擁有實權的上位者差不多都已經到齊了。
在抵達會議室門口時,五條悟選擇了止步,衝著Echo說道:“我不會和那群老橘子談判,你去吧。實在談不攏,出來告訴我,我將他們全殺了,再由你組建一支過得去的高層隊伍。”
Echo點了點頭,他也怕五條悟一衝動把人全部都殺了。就算黑川家和五條家聯手,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控製其他世家,更無法做到高效且良好地維持日本咒術界的運行。
混亂之下,一切威脅到秩序運轉的事情都不能發生。
五條少主難得安靜地坐在院子裡的台階上,盯著湖中的天空倒影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