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執,囚也(1 / 2)

《循循善誘,繼而囚之(原名:桃花麵)》全本免費閱讀

白循話是對老太太說的,人是向白玉蘭借的,眼睛卻是盯著顏執。

廳上眾人聞他此言神色各異。

立在白循身後原本毫無存在感的管從聞言立即捂住胸口輕咳幾聲。

老太太臉上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目光開始在顏執身上上下探究起來。

二爺和二奶奶互相對視一眼,又紛紛看向顏執。

“我倒是沒關係,大哥要上朝總是天不亮就起了,而我起的晚,顏執給大哥束發以後在來給我梳也並不匆忙,我隻怕顏執也像我一樣。”白玉蘭說到此處不由得捏著帕子,捂嘴輕笑起來,“也是個愛賴床睡懶覺的。”

顏執白皙的臉色微微發紅,不知是因為白玉蘭的話,還是一時之間成為眾矢之的的緣故。

她微微抬頭看向發難人,清晨梧桐樹下,他一身勁裝,頭發是簡單的黑色發帶豎起,乾淨利落,身上沒有明顯的彰顯身份之物,再加上她一直以為馳騁沙場多年的將軍應是肌肉虯結的身形,故而將他誤認為一般侍衛,還使喚他幫她乾活。

可如今的白循,換了一身長袍,頭發半紮,以玉冠束起,身姿依舊挺拔健碩,卻多了幾分謙謙君子的味道,若非他眼中的戲謔之意,顏執差點以為是哪家金尊玉貴養大的公子。

所以,這是報複嗎?

可即便知道他說的都是托詞,身為一個奴婢又如何能拆穿主子的謊言,就算說了也隻會徒增笑料,又有誰會信,可這也擺明了是個圈套,總不能不掙紮一下就往下跳,顏執剛準備推脫之詞,就被白循打斷.

“小妹的發髻精致又巧妙,說是巧奪天工也不為過,區區男子發髻,自是不再話下,還是說你身為奴婢,也想效仿主子一樣睡到日上三竿嗎?我倒是不知道,這玉蘭苑的奴才已經這麼大膽包天了。”

如此一定高帽扣下,又牽扯到玉蘭苑眾人,這是威逼,顏執毫無招架的餘地,隻得作惶恐裝,跪地求饒:“奴婢不敢,能得白府收留,已是行了大運,自是不敢推三阻四,定當儘心侍奉主子。”

深夜,耳邊傳來聽夏頗有規律的鼾聲,顏執輾轉難眠,回想起晚上種種,不由得輕歎一口氣,原以為守著玉蘭苑一畝三分地即可,服侍小姐之餘還能借白府的用度研製一些新品,也不知如何就被這就不歸家的大爺盯上了。

她思索他究竟是何用意,有個答案在心裡呼之欲出,可她使勁搖頭想把這個想法甩出腦外,不僅因為這個想法不切實際,又因為一旦是這個原因,她又該如何在白府立足。

掙紮許久,終於在各種糾結和對明日的惶惶不安中睡去。

與此同時的武安院,令顏執難以入眠的白循看著手中幾乎逐字背誦的賣身契,細細回憶起兩次見她,相同的是,她對生命的珍視,不同的是,她的反應。

白循清楚的記得,在河邊她救起小女孩以後,她被眾人簇擁著,他們為她喝彩鼓掌,她的麵上卻無任何喜色,眼神裡滿是悲憫和不解,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難以置信,或許因為始終難以解釋她為何有此神情,這份疑惑連帶著她的臉,一直清楚在心裡記著。

可清晨救下那隻雛鳥時,她的臉明明柔和得幾乎與晨光融為一體,唇紅齒白,嘴角微揚,神情滿是喜悅和好奇,笑意溢滿眼底。

管從管眾看著自家主子盯著一張賣身契出神許久,而後仔細地折好放入匣中,兩人默默記下位置,深知這是重要的,不可丟失的東西。

翌日一早,天邊魚肚微白,顏執昏沉著腦袋被聽夏從被子中拔出,涼風襲來然她勉強下地洗漱,在用冷水淨麵以後,顏執徹底清醒了,任命地按著聽夏的指引,就著微弱的晨曦向武安院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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