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看,確實是單人機甲。
純屬自作多情了。
“行吧。”南笙沒了精神氣,蔫巴巴靠在他肩膀上。
過近的距離,讓她可以清晰嗅到對方身上淡淡的冷香。
她深吸一口氣,跟吸貓一樣,問:“你會有事嗎?”
鼻音有點重,尾音還有點悶悶的。
“不會。”聞人懷域誤以為她是在失落,下意識思索他的旋域機甲添加一個座位的可能性。
等到南笙呼吸噴到自己脖子上,他才拋開雜念,身體倏然僵硬起來。
“那我應該也不會,我們可是領過證的。”
南笙仰著頭,眨巴了一下眼睛,長睫簌簌,看起來很是乖巧,如果忽略她臉上的血。
“夫妻一體,不是嗎?”
女孩巴掌大的瓜子臉雪白雪白的,眼尾處沾有一滴血,看著鮮紅又蠱人,好似一顆天生的血痣。
聞人懷域沒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抬手解開製服最上麵的兩個扣子,語氣不明:“你受傷了?”
“受傷?”南笙搖搖頭,“那不是我的血,他說上一個女人被他玩了之後,可以再挨一百多鞭才咽氣,我在想他是不是也能挨一百多刀。”
南笙沒注意到聞人懷域投過來的視線,隻語氣有點遺憾地道:“我隻劃了幾刀他就要拿槍懟我,我一時衝動,丟了個火球,結果他吞了下去。
他身上到處都是火,我拿著水果刀,無從下手,隻能在旁邊乾眼看著。”
南笙忽然抬頭,聲音激動得帶上顫音,毫無規律地比劃起了雙手,“你說,他把那些女人關起來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淪落到那種下場?”
“你。”聞人懷域罕見地停頓了一下,他盯著南笙的臉,深海似的瞳孔,泛著若有似無的藍色,深邃到仿佛一眼看不見底。
她看起來不太對勁。
很不對勁。
聞人懷域眉頭緊蹙,不由得轉移話題,“你是今天覺醒的嗎?”
聲音,如初冬落下的第一場雪。
四分涼,一分緊張,兩分擔心,還夾雜著三分溫柔。
南笙徹底安靜了下來,沒有再激動地比劃雙手。
她像失去力氣的鹹魚,重新靠回到聞人懷域身上,“昨天覺醒的。”
她沒打算隱瞞這個事情。
在這個鬼世道,她需要丹師的身份庇護自己。
“我查過星際法,丹師殺人,隻需要下放星球十五年,免費協助國家煉製丹藥。”
聞人懷域打擊道:“你現在還不算是丹師。”
南笙抬頭看他。
男人表情很淡,深邃的五官,流露著天生上位者的冷漠。
“上將的老婆自衛殺人呢?法律會不會輕判?”
聞人懷域低頭看她,見她回複正常,不禁鬆了口氣:“死者全責,醫院還需對你進行精神賠付。”
“哦……”南笙又問,“那如果是上將的老婆無故殺人呢?”
“我勸你不要有這種想法,不然法律會放過你,我不會。”
聞人懷域垂下頭,長長的睫毛低垂著。
南笙看著他偏冷白的肌膚、冷峻的側臉線條,隻覺得對方的血都可能是冰渣做的。
“嘿嘿。”南笙寧彎不折,“我就問問。”
聞人懷域移開目光,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上方,飛速地操控著麵板。
那姿勢,那手,那眼神,說不出的性感。
[已轉換成自動駕駛,目的地:玲建區,三棟,2117號。]
做完這些,聞人懷域解放雙手,把軍人製服的衣袖挽到手肘。
“上將以及其伴侶擁有最高的紫域特權,除青域,紅域外,你不管殺誰,都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