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陌很羨慕。
但他很有邊界感，沒有多問。
實在忍不住了，也隻是問了句：“那你師父留給你的那些靈草是不是跟你送我的靈草一樣珍貴？”
“嗯…這個不太好說。”南笙摸了摸細挺的鼻梁，“有很多靈草或許是你沒見過的，而且，我給你的那些放在星際或許很珍貴，但在我師父那裡……”
“一般般？不算珍貴？”
“猶如野草吧，隨隨便便就能看到，就長在邊上，多得我都不小心踩死了一堆。”
淩陌：“……”
野草，隨隨便便能看到，還踩死了一堆。
淩陌感覺胸口中了幾刀。
他若有所思，“你應該知道一區的吧？”
有些偏遠星係不清楚各區的情況，隻知道九區很厲害，地位很高。
他記得南家找回來的這個女兒就是垃圾星長大的，那地方和廢棄星差不多，九區都不屑去那邊開發。
“一區？之前確實不太了解，昨晚查了一下，感覺……”
南笙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
“九區起初是輻射避難所。”淩陌低著頭，像是第一次想起來這個事。
他停頓了一會兒，沒有多想，隻說：“除了二區、七區、八區、九區，現在各區都有一個六品丹師，這些區壟斷了丹爐的製造材料，然後一般會通過賣高價，或者是送丹師，來拉攏丹師。”
“這個我知道。”南笙看著他，“因為丹師很少。”
“不，他們隻是為了利益。”淩陌時而皺眉，時而困惑，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臉上也多了幾分迷茫：“記得在我小時候，一區沒有這樣區彆對待的，但經過六區的肆意虛假宣傳，漸漸的，整個九區都變成了那樣。”
淩陌抬頭緊盯著南笙的眼睛，無力地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反正慢慢的大家就都習慣了，你應該也知道，人都是隨大眾的，沒人想不合群，也沒人想去當那個出頭鳥。”
沉默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淩陌移開目光，回到正題。
“我們主要收容的並不是丹師，而是靈草師，現在的一區有很多靈草靈果。其它區，有的跟軍部合作，負責製造機甲和各種武器，有的是星球星主，掌管各星球的政治教育，還有壟斷拍賣場、馴抓靈獸、雇傭兵懸賞任務、製藥等等。”
淩陌的話語不斷在南笙的腦海中閃動。
南笙眼中滿是不解與迷茫：“你的意思是？”
“一區在各星球都有很多靈山，每個月各個星球就會運送靈草到帝都星，我經常出入一區，我敢說，你給我的靈草，放眼整個星際都很稀少。”
淩陌眉頭微微蹙起，“擁有那麼多珍稀靈草，對你來說，是件好事，但前提是你得有保護傘。”
“一區再加個上將，這個保護傘，夠嗎？”
南笙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她明白他的意思，也清楚他的目的。
剛好她也有她的目的。
“那當然夠了。”目的達成，淩陌噘了下嘴。
“這麼跟你說吧，如果以後有人欺負你，你把人打死打殘，你再報星警，絕對什麼事都沒有，有事的人隻會是那個欺負你的人。
你放心，我回帝都之後一定多敲打敲打帝都大學的人，到時候你來帝都大學，我讓你豎著進去，橫著走出來，混混看到你都想報警！”
橫著走…出來？那不是死人嗎？
看著紫毛一晃一晃的男人，南笙一怔，沉默許久，輕聲開口，“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