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妹。”
明曦身旁，不知何時站了兩道身影。
簡戀和羅塔。
明曦看向表情略顯拘謹的兩人，朝他們點點頭：“學長好。”
見她態度友善，並沒有拒人於千裡之外，簡戀心裡鬆了口氣。
他立刻露出整齊的白牙，重新掛上熱情洋溢的笑容，狀似好奇地問：“小學妹你覺得北羿專高這些學生表現得怎麼樣？”
少年這個問題倒是有點出乎明曦意外。
她微微斂眸。
看來這位爽朗少年並沒有他性格表現出來的那麼……
她看了一眼他鼓囊囊的胸大肌。
嗯，胸大無腦。
“一般般。”
她沒有掩飾自己對北羿專高的冷淡。
簡戀挑眉，“我以為你會覺得他們表現得還不錯，畢竟沒一個拉胯的。”
明曦笑了笑，表情帶了點嘲諷，
“遇到突發狀況，一個人表現冷靜是性情，兩個人表現冷靜是優勢，三個人表現冷靜是學校培養得好……27個人都冷靜那就是明晃晃地告訴所有人，他們早有準備。”
就算是她，在當時那種情況都有些手忙腳亂，之所以沒有被狼狽地彈出去。
全靠B級體能穩穩裝逼！
北羿這群學生呢？
一個個淡定得像在茶餐廳喝下午茶。
鬨呢！
簡戀和羅塔對視一眼。
羅塔代表開口：“那你覺得他們為什麼毫不掩飾？他們表現得這麼明顯，就不擔心被看出來嗎？畢竟在場的也不隻有傻子。”
明曦看向這位一看就很聰明的學長，彎了彎唇，“如果你是一個國家的國王，會在意你的子民看出你擁有至高無上的特權嗎？”
權利與地位是最清醒的，它們從來不跟你講道德與底線。
高高在上慣了的人，用不著特意去炫耀他們的優越感。
因為他們就是優越本身。
光芒萬丈還真不是他們的錯。
“這麼說學妹不覺得他們這樣是在作弊？”羅塔鏡片下的眼睛發著光。
明曦給了一個連他都沒預料到的回答。
他原本以為她會說：“他們就是在故意炫耀，炫耀他們北羿專高的與眾不同。”
但明曦的回答，卻是一個全新的理解。
回想這兩年北羿專高一部分學生的表現，他發現明曦這種說法可能才更接近真相。
國王擁有特權，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用不著掩飾，更用不著炫耀。
“作弊？聯訓營的規則又不是我定的，隻要教官們不覺得他們在作弊，我有什麼理由質疑？”
明曦的話讓倆少年再次愣住。
“你難道一點也不覺得不公平嗎？”
簡戀有些急切地問，像是急需獲得某種認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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