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落在了邋遢中年臉上。
又沉又急。
不僅打偏了他的臉,還震出了他一嘴牙。
可見格血·金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說什麼你就信?!他告訴你是他和母豬偷生下來的狗雜種,你是不是也相信?!”
格血是真的氣瘋了。
邋遢中年是他的大舅子,親的。
名叫羅蘭·傑克,羅蘭是家族名,傑克才是他的名字。
傑克是個賭鬼加酒鬼,以他爛泥扶不上牆的性格根本就沒機會得到仙蹤大學考察團的工作。
是他丈母娘親自求到他麵前,他妻子又連吹了一個多月枕頭風,他才勉為其難把人安排進來的。
他當然也嚴肅警告過傑克彆搞小動作,把不該有的小心思都收起來,傑克也認真保證了。
但保證歸保證,一個賭鬼加酒鬼的話能信三分就不錯了。
這些年傑克一直都在背著自己收禮,仗著是他的大舅子,給某些人行方便。
這一切他其實都知道,但因為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畢竟是自己的大舅子。
沒成想他今天會給自己捅出這麼大一個簍子!
那個宴珞汐的資料他剛才已經看過了。
原本她的初判是6白,雖然不顯眼,但也算正常,因為她之前還隻是一個隻覺醒了兩次的E級禦獸師。
要不是懲戒天使給她加了不少分,她的成績會更普通。
但不管如何,一隻契約了懲戒天使、隻有18歲的禦獸師,絕對不可能隻有1白的初判成績。
哪怕是2白,他都有辦法搪塞過去。
1白,恕他無能!
他把自己一百八十斤的體格子打碎了,都搪塞不過去!
他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看著大舅子滿臉恐懼的表情,頹然地坐回了椅子上。
歎口氣,吐出滿腹暴躁與鬱氣,冷聲說道:“這件事校長親自關注,所以我也救不了你。”
彆說救不了大舅子,他連自己都救不了。
彆看這事從動機上是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每年新生入門考核的初判成績或多或少都存在貓膩。
就連他自己,都幫某個家族的紈絝子弟動過手腳。
這種事太尋常,他們考察團幾乎就沒有乾淨的,當然夜路走多了,總會撞見鬼,以往也不是沒出現過茬子太硬而翻車的。
但翻歸翻,倒真不至於對考察團造成太大的影響,不傷筋不動骨,最多就是被警告一番,安分守己一陣子。
風聲一過,大家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畢竟他們學校,很多規則沒有那麼嚴格。
但今天這個宴珞汐已經不止茬子太硬那麼簡單了,她不止在師生中一戰成名,還在校長等大佬心中掛了號。
這件事就絕對不可能簡單揭過去。
“砰。”
傑克不知何時已經翻著白眼暈了過去,身下一灘汙水,慘不忍睹。
格血並不意外。
他們那位校長,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他還是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麼安撫即將痛失兒子和兄長的丈母娘和妻子吧?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