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苑戍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江厭滿身黑氣,將塞羅亞壓著打。
“這、怎麼可能呢?”
小隊員目瞪口呆地開口道。
“江厭不對勁,攔住他!”
小隊長立刻吩咐道。
小隊的一位女隊員將陸洱扶到一邊,給她喂了幾顆丹藥,用對講機通知花苑丹師和花醫準備給陸洱聯合醫治。
其他人則上前鉗製住江厭,塞羅亞已經被他揍得不省人事了。
此時的江厭已經認不得所有人了。
那一雙漆黑的瞳孔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江厭的攻擊沒有停下來,戍衛小隊員不少都被江厭擊飛了。
隊長知道情況不妙,趕緊呼叫附近其他小隊一起過來。
花玖鎣在辦公室收到消息,趕緊趕了過去。
宿舍裡,江厭的攻擊一直沒有停下來,趕來幫忙的其他戍衛小隊,也依舊沒有壓製住江厭。
花玖鎣趕來的時候,宿舍裡一片混亂。
跟著花玖鎣一起過來的還有莫啼霞葉曉沅和一些丹師、花醫。
花玖鎣三人上前去壓製江厭,丹師、花醫則給陸洱和受傷的戍衛隊員療傷。
在三人的強力壓製下,江厭的行動受到了阻礙。
有一瞬間的滯停。
莫啼霞趁機點了江厭的幾大穴道,江厭的瞳孔慢慢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整個人癱軟地倒了下去。
房間因為戰鬥已經一片狼藉,無法住人了。
花玖鎣吩咐道,“你們把這裡打掃一下,他們兩個先送去我的小院裡暫住幾天吧。”
“是,院長。”
戍衛小隊長領命道。
“院長,這個人怎麼處理?”
一個小隊員拖著已經昏迷的塞羅亞走過來。
塞羅亞的身上全是血痕,江厭打的。
“塞羅亞?!”莫啼霞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會是他!
不過看來他們之前的猜測已經得到了證實。
那位已經按耐不住了!
“把他送進花苑地牢吧,不要讓其他人知道。”花玖鎣吩咐道。
“是,校長。”四個小隊員默契地一人提起塞羅亞的一邊,抬著他前往了花苑地牢。
花園地牢是花苑除了秘密機房以外最神秘的地方。
這裡麵關押著不少窮凶極惡的罪犯。
戍衛小隊長安排了幾個人將陸洱和江厭送到花玖鎣的小院裡,便離開處理自己的傷勢了。
此時,花玖鎣三人正站在江厭的床邊,神色不明的看著他。
“剛才的江厭似乎被什麼東西附身了,那樣的實力根本不是他能夠擁有的!”
莫啼霞揣摩著,仔細回憶剛才在宿舍裡的一切經過。
“是,我看了,塞羅亞的實力起碼在群青境,以江厭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最後受重傷昏迷的是塞羅亞,而且江厭當時的眼睛讓我有些在意。”
葉曉沅也開口道,神色複雜。
“這件事也隻有等他醒來之後再說了,在薩格拉沒有離開前,他們就先住在我這裡吧。”花玖鎣也明白這是自己的疏忽。
不過他們屬實是沒想到薩格拉竟然可以聘請到塞羅亞對江厭動手。
“這件事是我們過於自信了。”
“啼霞,你去和江廉說一聲,總不能瞞著他們。”
莫啼霞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說完,就轉身離開,拿著手機給江廉打電話了。
*
在江厭的瞳孔轉變為全黑之後,他的意識被困在了那個夢裡的地方。
這一次,那被地獄之花纏繞的王座上坐著一個人。
他傷痕累累,可氣勢卻十分強大。
江厭一步一個腳印走過去,試圖靠近他。
卻在即將踏上樓梯的時候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阻擋著。
好似一個結界,讓他隻能站在台階之下仰望王座上得人。
“你是誰?”江厭試圖通過交流來了解對方,隻是對方像是沉睡一般,雙眼緊閉,沒有一點兒反應。
江厭等了一會兒,突然發現那阻攔他的結界消失了,他立刻抬步往台階上走去。
來到了王座旁邊,也終於看清了王座上人的臉。
與他的臉一模一樣,隻是比他的更加成熟,年紀應該在三十歲左右。
江厭伸手試圖摸上此人的臉,看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在手即將碰上的那一刻,一隻煞白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江厭眉心一跳,就看麵前之人緩緩抬頭,全黑的眼睛看著瘮得慌。
沒有來得及說話,那人嘴角一咧,開口道,“你來了啊。”
很平靜的一句話,卻讓江厭的心裡湧起波瀾。
“你是誰,為何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那人用那雙漆黑的眼睛看著江厭,薄唇輕啟,“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一體的。”
江厭瞳孔微縮,臉上流露出疑惑。
“那你是什麼時候的我?”
一個時間節點隻會有一個人,這是不變的定律。
既然他說他們是一個人,那便隻能是過去或未來的他了。
“你很聰明。”
那人輕笑一聲,“我可以說是過去的你,也可以說是未來的你。”
“我不明白。”江厭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他輕笑一聲,“現在不明白沒關係,未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你的時間到了,該離開了,這次我幫了你,下次你就要靠自己了!”
說完,那人開始從王座上消失,同時,江厭眼前的場景開始變化。
等他再次睜眼,他已經睡在了花玖鎣小院的床上。
“江同學,你醒了。”
花苑的一名花醫在看到江厭睜眼後,麵露喜色,急忙喊來了花玖鎣。
在花玖鎣趕來之前,江厭動了動身子,卻感覺到異常的疼痛。
“嘶~~”
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你受了很重的傷,不要勉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