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鯉聽到之後,明顯是愣了一下,然後果斷地解下了自己的荷包,直接是塞到了常安的手裡。但是她這時想了想,又把荷包拿了回來,打開後就一股腦地倒到了常安的手裡。然後又滿是欣喜地把荷包掛回腰上,而那荷包上也是繡了“長安”二字。
常安很顯然是不知道顧鯉會是這樣一個做法,他好笑地問道“顧娘這是在做什麼?”
“這是......這是我自己攢的一些私房錢,平日可都沒有花過呢。”顧鯉對這一堆銀子沒有一絲的心疼,看著常安說道,“攢了大概有兩三百兩了吧,這裡大概有個十幾兩吧,剩下的回去再給常郎,這樣好不好?”
“常郎養我花了好多銀子,那現在我就給銀子養常郎啦。”
說的時候,顧鯉眼裡滿是激動和高興。但是常安卻說道“那萬一我拿了顧娘的銀子,則來養顧娘呢?”
鯉聽後,還真的就開始認真地思考了起來,然後又一次解下自己的荷包,把常安手裡的銀兩給裝了回去。
“那銀子就我收著吧,”顧鯉拍了拍自己的荷包,說道“以後常郎要買東西,我再給常郎銀兩,出門逛街都由我來付錢,這樣就好啦!”
常安笑著捏了捏顧鯉的小臉蛋,說道“常郎有錢!就是窮死我,我的銀兩都要拿來養顧娘的。”
“那常郎的荷包裡怎麼空空的呀,搞得我還以為常郎沒銀兩了。”顧鯉鼓起腮幫子,‘惡狠狠’地瞪了常安一下。
這時常安卻湊到了顧鯉的耳邊,低聲說道“我的全部都是顧娘的,更何況是銀兩呢?”
說完,常安就在顧鯉的頰邊親了一下,嚇得她連忙看向周圍的顧科幾人,發現他們並沒有看向自己。他們本來都看著她和常安的悄悄話,但是一見顧鯉要轉過來,他們就默契地都彆開了腦袋,假裝在說話。
顧鯉微紅著臉,輕輕地掐了一下常安的腰,瞪了他一眼,這時,就有一個家仆端著一個蓋著紅布的盤子進來了,說道
“阿郎,東西拿回來了。”
不用說,那個紅布下麵蓋著的便是財神爺的像了。顧科點了點頭,說道“那吩咐下去,可以開始準備了。”
這時,在座的眾人都站起來,包括顧鯉在內地顧家一家子都是整理了一番衣裳,獨留一個沒參加過祭財神的常安站在原地。他似乎是覺得自己這麼乾站著也不太好,於是就學著他們的樣子,簡單地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裝。
顧鯉的眼角瞥見了常安的動作,便抬起頭來,製止了他的動作說“常郎你是士家人,不用跟著我們一起拜的。”
常安愣了一下,便隻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這時顧蘇氏出聲道“鯉兒你也不用跟著我們來一起祭拜的。”
“是啊,你現在嫁給了常永和,戶籍也算是士家人了。”顧柏之也說道。
“是嗎?”顧鯉也愣了一下。
“是啊,你嫁給了永和,藉口自然也是轉移去了他們家了啊。”顧科說道。
很快,常安和顧鯉就跟著顧科一家來到了前廳。此時的前廳已經是擺好了藥用於祭拜的東西,財神像就擺在門前,兩隻眼睛似乎是用什麼礦石之類的東西鑲嵌而成的,因此財神像的雙眼顯得十分明亮。
顧科站在最前麵,雙手拿著香,身後跟著站著顧蘇氏和顧柏之顧華朔兩人。四人朝著財神像連續拜了三拜,隨後將香插到了財神爺腳下的香爐中。
這時,顧科又取出火折子,從地上拿出幾張 紙錢,點燃後丟到了香爐前麵的火盆裡。而這時其餘的三人都走上前來,各自放了一遝紙錢到了火盆裡。
火盆裡燃著火,而顧科一家子都先後地在火盆中丟入紙錢,直到沒有紙錢為止。火燃儘,顧科幾人便又朝著財神像擺了三拜,如此一般,這祭送財神便算是結束了。
待到剩下的一切都收拾好後,顧蘇氏便說“你們二人沒什麼事情,就回去吧,彆讓常博士擔心了。下次何時想回來,就回來看看。”
“以後我和你二兄,有空了都會去看你的。”顧柏之也說道。
顧鯉和常安最後一次朝著他們行禮告辭,便坐上馬車離開了。
回到家,進了房間,顧鯉便把手裡裝著玉佩的盒子放到了常安的手裡,同時還喃喃說道“這個是常郎的。”
“為什麼給我啊?這是嶽丈給你的。”常安又指了指自己腰間的同心結玉佩,說道“而且我還有這個呢。”
“因為這塊玉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個啊,最好的當然要給常郎啦。”顧鯉說著,還打開了盒子,把裡麵的玉佩掛到了常安的腰上。
“但是我隻戴顧娘的玉佩啊,這個給我有什麼用?”常安問道。
“當然有用,日後常郎出門去吃酒,就可以帶著這個,一定能讓那些彆的郎君羨慕的。”顧鯉說著,就直接移進了常安的懷裡,雙臂環著常安的脖子。
“顧娘怎麼對我這麼好,居然舍得把最好的東西給我。”常安環住顧鯉的腰,問道。
“因為常郎都會把他最好的東西給我,我自然也要這麼做啦。”顧鯉緩緩湊近常安。
“而且常郎不是說,你的全部都是我的嗎?我把這個玉佩送給我的人,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