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顧鯉看到了蘇夢,便伸出手打了聲招呼。
“鯉兒。”蘇夢看到了顧鯉,眉眼頓時就彎了彎,“今日你說要帶常安來,一收到你家侍女的消息我就開始打扮了。”
“多謝阿姊給我這個麵子,彆的郎君們可都到了?”
“當然了,估計是一聽說常安今日有生辰宴,便直接就來了。”蘇夢笑著說道,“咱們彆站在這裡說了,今日的主角是常安,我們先帶他進去。”
“好。”
蘇夢轉過身,帶著二人走進了酒樓裡。此時的酒樓裡照例是賓客滿座,正中央的舞台上,已經有胡姬在舞著了。
略過一路上打招呼的賓客,三人徑直是來到了二樓的老位置,然後先繼入座。此時常安才看到在座的人,除去杜崔張趙四個老油條,就連高適和王維也來了。
杜崔張趙四人看到了顧鯉後,都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們不是沒見識過顧鯉的美貌,但是今日再次一見,不知是不是因為精心打扮得結果,現在的顧鯉竟多了一種彆樣的氣質。
“永和兄,顧娘子。”
六人都朝著常安問候了一句,而常安與顧鯉也是一一地回應。
“今日在國子監,我們聽永和兄不打算辦酒席,還有些失落,但是萬萬沒想到,原來是顧娘子打算辦啊。”杜誠明率先開口說道。
“懂什麼,這就叫意外之禮!”崔湖錦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你們看看永和兄春光滿麵的,定然是十分的開心啊。”
“我覺著吧......”
“常兄,生辰快樂。”相較於杜崔張趙四人的玩笑話,倒是高適認認真真地第一個恭賀了一句。
“永和兄,歲歲有今朝。”王維也是笑著,拱手朝常安祝賀道。
“多謝高兄、摩詰兄。”常安回禮道。
這時,和往前一樣,有幾個丫鬟端著酒壺和茶水上來了,放到了眾人的麵前。趙關中此時也說道“永和兄,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必須多喝一些!”
“能不能喝多,我得聽內子的。”常安笑著,指了指顧鯉後說道。
此時杜誠明也是朝著顧鯉問道“顧娘子,今日是永和兄的生日,他多喝一些應該可以吧?”
“抱歉幾位郎君,此事恐怕不行,”顧鯉卻毅然地搖了搖頭,說道“常郎有醉酒後上高處的壞習慣,我怕他會因此出事。”
杜崔張趙四人也是相互對視一眼,見此也隻好作罷,杜誠明就說道“那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好讓永和兄多喝,但是最基本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那是自然。”顧鯉點點頭。
隨後,蘇夢就拿起了酒壺,給在座的所有人都斟了一杯酒,也在顧鯉和王維的杯中各倒了一些茶水。
倒完酒後,先是離自己最近的王維舉起茶杯,對著常安說道
“永和兄,你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便鬥膽敬你這第一杯。”
常安也舉起酒杯,兩人一飲而儘。隨後就是杜誠明舉起了酒杯,朝著常安說道
“你我二人認識最久,不是兄弟但是勝似兄弟,這杯我乾了!”
輪完一圈下來,每個郎君都給常安敬了一杯酒。隨後就到了蘇夢這邊,蘇夢舉起酒杯,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我們之間就不用多說什麼了,該說的在那一晚你已經說完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乾了。”常安自然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一同舉杯飲下。
而蘇夢過後,就到了顧鯉這裡,二人隻是簡單地對視,隨即相視而笑,一同舉杯共飲。
這時,蘇夢說道“這段時間我又學了一首新曲子,今日借著常安生辰,便來給諸位彈奏一番。”
“好!蘇夢娘子請!”
蘇夢微微頷首,朝著眾人點了點頭,隨後來到窗前坐下,開始彈奏了起來。在這悠揚的曲調中,蘊含著一種纏綿悱惻的情感,如同平靜的湖水被微風吹拂,蕩漾起層層漣漪。
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無儘的柔情,如同燈絲上閃爍的光芒,微弱卻溫暖。
不僅僅是常安等人沉醉其中,就連坐在附近的幾桌客人都把目光和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蘇夢的身上。
一曲終了,整個新鸞酒樓都爆發出了掌聲。
“這曲子著實奇妙,頗有一種纏綿柔情之意,隻是不知這琵琶曲是何名。”幾人中對樂理最為精通的王維說道。
“王郎君過獎了,此曲名為《潯陽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