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高適也是頷首回應了一句。
李瑛強忍著酸,問道“你日日與他們四人走在一起,看著他們四人在那裡嬉鬨甜蜜,不會感覺有什麼不適嗎?”
高適搖搖頭,說道“不會啊,永和兄夫妻與王兄夫妻二人都是相敬如賓,我為何會有所不適?”
聽到這裡,李瑛就徹底無語了,說道“算了算了,你們幾個人都沒意思。”
常安很快就把顧鯉的頭發給盤好了,這下子,那隻玉蝶就像是停留在了顧鯉的發髻上了一樣。而顧鯉見常安的動作停下了動作,就把手伸到後腦勺摸了摸常安盤的發髻。發覺發髻盤好後,她還伸手拍了拍那個發髻——很牢靠,盤的很好。
“常郎好厲害啊,第一次盤發就盤的這麼好。”顧鯉轉過來,看表情很是欣喜。
常安此時也學著顧鯉的樣子,臭屁地說道“那當然了,也不看看你家常郎是什麼人?”
顧鯉也是接下了他的調侃,說道“我家常郎可是長安城的第一才子呢!盤發這麼簡單,哪裡難得到我家常郎。”
說完,二人也是相視而笑。此時王維和崔玉也是笑著走了過來,說道“永和兄,我們去逛一逛吧?”
安點點頭,然後又問高適道“高兄?一起去嗎?”
“自然是求之不得。”高適也是點點頭。
“那殿下可要一同隨行?”王維此時又問李瑛。
李瑛已經“吃了個飽”,自然是不想再繼續吃下去了,於是就搖了搖頭,說道“本宮就不去了,我等一下去彆處逛逛,就不和你們一起了。”
“殿下慢走。”幾人都朝著李瑛行了一禮,李瑛擺了擺手後,就逃也似地帶著楊述離開了。
待到李瑛離開後,常安等人也就繼續逛下去了。簡單逛了一圈後,五人也就坐上了馬車,回長安城去了。
一回到家,常安就坐到了矮桌旁,而顧鯉則是先去常安的書桌那裡,取了些紙筆過來,然後提筆在上麵寫了起來。
“上巳節贈常郎——飛蝶玉飾繞烏頭,春風拂我香脂手。才子畫梅玄機扇,不勝妾家絲上簪。一舉一足亦風流,心醉人迷卻無酒。白首共濟誰在旁,天涯望斷一青石。”
顧鯉寫完後就把筆放到一旁,然後就把詩拿了起來,細細地端詳著。而常安也在剛剛看到了她所寫的內容,但是卻彆開頭,假意是在欣賞顧鯉送給自己的折扇。
而顧鯉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常安,然後喊道“常郎?”
第一聲沒有回應,她就又喊了一聲“常郎?”
這下有反應了,常安故作不解地回過頭看向顧鯉,問道“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身體不舒服,”說著,顧鯉就把手裡的詩紙放到了常安的麵前,說道“這是我寫來送給常郎的詩。”
“雖然比不上常郎寫給我的那些,但是這是我第一次寫詩,常郎不許笑話我。”
常安低下頭,開始細細地品讀起了顧鯉給自己的這首詩。讀完後,他假裝有些不滿意地搖了搖頭,說道“整體不錯,但是有一處寫的不好。”
顧鯉一聽就有些緊張了,說道“哪裡不好?”
常安把詩紙鋪到了桌上,然後指著那句“不勝妾家絲上簪”說道“這句寫的不好。”
顧鯉讀了讀這一句,也是順口,讀不出哪裡不好,便問道“這一句怎麼了?”
“誰說顧娘送給我的東西不如我送給顧娘的東西了?”常安拿起那把折扇,在他的麵前晃了晃,然後說道,“我還覺得我送給顧娘的不如這把折扇呢。”
“誰說的,常郎的這個玉簪多貴重啊,這把折扇又不比這個簪子貴。”顧鯉卻反駁道,甚至還嘟起了自己的小嘴。
常安笑了笑,乾脆把折扇放下,然後直接伸手將顧鯉一把抱到自己的懷裡。又微微壓低了身段,整個把顧鯉籠罩在了自己的身體底下了。
“顧娘,你要知道,一件禮物貴不貴重,不在於它的價格,而在於贈送這件禮物的人的心意。”常安說道。
“難道說,顧娘是覺得自己這麼多禮物的心意都不如我一把簪子嗎?又或者說,是顧娘覺得不夠愛我?”
顧鯉愣了愣,喃喃道“我送了好多禮物呢,我的心意也好多的。”
“那不就是了?”常安又抱緊了顧鯉一點,然後把臉貼到了顧鯉的臉上,一遍蹭一邊說道“給常郎貼貼,今天顧娘還沒有給常郎貼貼呢。”
顧鯉被常安貼著臉,臉上為數不多的肉肉都被對方擠到一起了。她也是幸福地哼哼了兩聲,然後甜甜地喊道“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