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和顧鯉此時就對著李範行禮問候道“見過岐王。”
“免禮免禮,過來坐吧。”李範朝他們招招手,說道。
常安和顧鯉也不拘謹,直接就走過去,坐到了岐王的身側,李範也問道“今日來找本王,是有何事啊?”
“若是有什麼本王能幫的,本王一定幫你。”
常安笑了笑,說道“確實是有事,要找王爺幫忙。”
“定康侯但說無妨。”李範此時對著身邊的丫鬟比了個眼色,那丫鬟便揮了揮手,示意台上的舞女下去。
然後顧鯉此時也站了起來,說道“岐王,你與愛郎交談,我便不多打擾了。”
說完,顧鯉就站起來,頷首離去。而此時岐王李範就開口道“定康侯現在可以說了。”
常安看了看顧鯉的方向,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我此次前來,是想從岐王這裡要兩個人。”
“要人?不知定康侯是想要誰?”
“常綺與常琦兩姐妹。”常安說道。
李範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說道“但是她們現在,不已經是定康侯的人了嗎?賣身契都在你的手上。”
常安卻說道“但是她們不是暗衛嗎?並無籍戶身份,就連現在的賣身契,都隻是假的。還請岐王恕在下冒昧,用不好聽的話來說,在下想要常綺與常琦的所有,我想給她們一個籍戶。”
岐王這才了然,問道“也就是說,定康侯是想要讓此二女,能夠在本質上,被劃為定康侯你的人?”
“正是。”
岐王撚了撚胡子,又問道“那定康侯為何想要,將此二女要走呢?”
“隻是因為,她們並非自家的人,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常安回答道。
“原來如此......”李範表示理解地點點頭,說道,“但是如今,她們除了保護郡夫人外的任何命令都不聽,包括本王在內。除了死,她們不可能會自由。”
“因為現在,全長安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在看著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對郡夫人動手。”
“劉閭的殘黨;某些因惡錢之事破裂的官員;現在還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張嘉貞,你的處境,並不安全。”
“在下知道。”
李範看了看常安,說道“罷了罷了,本王手底下的暗衛很多,不差她們兩個......”
隨後,他就對著身邊的侍女吩咐道“去把那兩個暗衛的命牌拿過來,交給定康侯。”
“是,王爺。”
常安也拱手,向李範抬手行禮道“多謝岐王。”
“不必謝我,”李範擺了擺手,說道“若是定康侯沒有彆的事情的話,不妨同本王看一場舞?”
“多謝岐王美意,這便免了,不敢多有叨擾。”常安站了起來,“在下告辭。”
李範點了點頭,常安便站了起來,離開了岐王的院子。顧鯉此時就在門口等著呢,見到常安出來,她便滿眼欣喜地喊道
“常郎。”
“事情談好了嗎?”
“談好了。”常安刮了刮顧鯉的腦袋,說道,“顧娘等很久了吧?”
“沒多久啊。”
此時,方才那個丫鬟就拿著一個盒子走到了常安的麵前,說道“定康侯,這是您的東西。”
“多謝。”常安朝她微微頷首,便接過盒子,帶著顧鯉離開了。
上了馬車,顧鯉就問道“常郎,這是什麼啊?是和常郎剛剛說的事情有關嗎?”
常安點點頭,打開了盒子,說道“是的。”
盒子裡躺著兩個令牌,通體黝黑,正麵朝下,似乎是怕被顧鯉看到。他伸出手指微微撥起其中一個令牌,能看清上麵寫著兩個字
“周琦。”
然後常安就把盒子蓋上了,說道“顧娘,我告訴你一件事,但是顧娘不可以問我為什麼,可不可以?”
鯉點點頭。
“日後,若是綺阿姊和琦阿妹二人忽然不在家了的話,不要問,不要找,她們過一會兒會自己回來的。”常安說道,“但若是她們一直都不回來,也不要問不要找,可以嗎?”
顧鯉對這話感覺到莫名其妙,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對方,自然是要遵守諾言的,便點點頭道“可以的。”
“真乖。”常安摸了摸顧鯉的腦袋,然後在她的小嘴上吧唧了一口。
不是他不想讓顧鯉知道這件事,而是不想讓顧鯉被牽扯到這背後的事情,她負責天真無邪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