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情實感地說了句恭喜，問：“明天要試鏡了吧，準備怎麼樣？”
“該背都背了，重點戲份拉出來練過一遍，”程奚道，“剩下隻能看明天臨場發揮。”
“不用緊張，早上起來記得吃飯保存體力。”
聽到“飯”字，程奚翻了個身，由趴著變成平躺，直挺挺像條鹹魚。
他摸摸肚皮，為了早點休息應對試鏡，他今晚沒吃夜宵，現在小肚子癟癟。
人在餓時候會特彆想吃一樣東西，程奚嘟囔：“要是明早能喝到熱椰子牛奶就好了。”
陶時延頓了下，“哪個牌子。”
“哪個牌子不重要，”程奚歎了口氣，“反正都喝不上。明天試鏡時間太早，肯定沒工夫買。”
說完，他更想喝椰子牛奶。吞了口口水，滿腦子都是白色液體香氣。
想了不知道多久，陶時延突然聽見“啪”地一聲，緊接著一道悶哼響起，“嘶……”
“怎麼了？”電話不比視頻，什麼都看不到，陶時延隻能靠猜，“摔倒了麼？”
“沒摔。”
“掉床下了？”
“沒掉......哎呀，你不要問啦，啥都沒發生！”
聽著小朋友明顯抗拒語氣，陶時延不由想到一個可能：“難道你......手機砸臉上了？”
被砸眼淚汪汪程奚：“......”
收線，告辭！
翌日一大早，趙小濤帶險些破相程奚去了《獵日》試鏡場地。
即使有人推薦，林雪峰也沒直接定下程奚。拍電影不是兒戲，沒有任人唯親道理，肯定得挑一個最合適，要麼票房和口碑全玩完。
試鏡場地在CBD大廈寫字樓內，程奚進屋時候，另外三位試鏡已經先一步到了，導演等人還沒來。
二人在等候區最後一排落座，趙小濤小聲提醒：“第一排那個科班出身，從影六年每年都會入圍最佳男配，雖然沒什麼少年感吧，但演技相當不錯。”
“他後麵男生起點很高，出道第一部戲就是大製作電影，長相人氣各方麵都在線......聽說他爸是個官，我感覺這次他希望最大。”
“旁邊戴墨鏡......”
“我知道他，後台碰見說過兩句話，”程奚好奇，“他去年不是拿視帝了麼，為什麼要來試鏡配角？”
趙小濤：“拍電視劇不是長久之計，想走更高更遠還得電影。”
程奚“哦”了聲，聽完一圈表情更為輕鬆。他本來就是抱著體驗心態來，現在看競爭對手這麼厲害，更覺得自己不可能被選中。
“你是程奚吧。”
這時墨鏡男回過頭，打招呼道：“你記不記得三月份慈善晚會，咱倆在後台見過一次。”
程奚點頭：“記得，真巧又碰見了。”
“你準備怎麼樣？聽說林導特意請了幫手幫忙把關，好緊張。”
“彆緊張，以你演技正常發揮就行，”程奚道，“林導請誰？”
“具體不清楚，應該是個很厲害前輩吧......不過我猜再厲害也超不過陶影帝，所以你完全不用緊張，正常發揮就行。”
程奚懵懵：“我緊張和陶影帝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眼鏡男撇嘴，“你都和陶影帝演過夫妻了，還用怕彆人？話說，跟陶影帝一起錄綜藝好玩不，你們現在還有聯係吧？”
想起昨晚手機砸臉被聽見，程奚臉一熱，下意識否定：“不好玩，沒聯係。”
“什麼圈子和什麼圈子一塊玩，”這時，一直沒開腔官二代悠悠道：“影帝和流量肯定玩不下去嘛，不聯係很正常。”
沒等墨鏡男表現完疑惑，官二代話音剛落，寫字間門突然被推開，大家齊齊轉向門口。
隻見一個助理模樣小夥子率先跑進來，給後麵人拉門；隨即兩個男人並肩走入，後麵跟著六七個扛著設備工作人員。
那兩個男人一位約摸五十多歲，帶著貝雷帽，麵容和藹可親，很有文藝範兒。
另一位身材欣長，穿著件煙灰色毛衣，黑色大衣搭在手臂上，表情冷冷淡淡。旁邊人說話，他隻是點頭搖頭，或者發出一個單字節，看著不好相處得很。
門闔上，他向等待試鏡區看了一眼。跟貝雷帽代了句什麼，邁開長腿朝這邊走來。
他越過戲骨、官二代、墨鏡男，在最後一排駐足。
“幫我收著衣服。”
陶時延把大衣扔給程奚，頓了頓，“口袋裡有東西，你自己拿。”
墨鏡視帝：“......”
這就是寧說——不？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