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倒吸一口涼氣,不禁看向淮王。
因為這麼多年來,淮王很少因政事八百裡加急送往朝廷。
這說明他太重視秦淵的商稅了!
隻怕淮王如此下令,朝廷方麵會多想。
於是他便說道:“王爺,要不以我的名義吧,這樣……”
淮王抬手叫住他:“不用,本王親自發往朝廷,誰敢截留?哪怕被參上一參,那本王也要親自發,這件事不能耽擱,隻怕夜長夢多!”
秦淵聽他們兩人這意思,眉頭一皺,隻言片語中,好像朝廷裡的關係很複雜啊。
正思索著,聽到淮王交代了一聲:“來人,筆墨紙硯拿來!”
“秦淵,接下來就靠你了,你著重寫試點以及商稅,待會兒就要加急發往朝廷!”
“啊?行!”秦淵倒是沒再多言,一聲不吭的寫這些東西。
寫完後交給淮王,後者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密封,派人八百裡加急送往京城。
做完這些,淮王才鬆口氣,看著滿眼困惑的秦淵,笑著問道:“是不是覺得本王有些小題大做了?”
“沒有沒有。”秦淵哪會腹誹王爺啊。
見秦淵低下頭,淮王知道他肯定心有所想,微微苦笑一聲,解釋道:“你提供的這些信息,非常重要,朝廷的稅收已經連續三年入不敷出,就像你說的,若這件事解決不了,天下遲早大亂。”
秦淵聽在耳朵裡,非但沒有茅塞頓開的感覺,反而心中的疑慮更深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他不是一直在避免和朝堂產生關係,落人口舌,怎麼還對這件事非常上心?
這不給人落下把柄麼?
當然不排除真正的兄弟情深,和真的愛民如子,但秦淵總覺得有點問題。
他沒有回應,隻是在他看來,淮王的話隻能信一半。
但這跟秦淵抱大腿是兩碼事,信不信是他的想法,抱大腿是他的行為。
也就是所謂的心口不一。
畢竟以秦淵他的身份,確實很難對王公貴族產生很深的信任。
主要是他怕自己成為政治鬥爭下的犧牲品。
目前他還不想參加政治鬥爭,眼下隻想多賺點錢,好積攢實力,能為薑家姐妹平冤。
“王爺,若沒彆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想必王爺您已經知道了水轉紡車,我這還要回去繼續做呢。”
淮王怔了一下,回過神來說道:“這樣啊,那你先回去吧,水轉紡車本王也聽說了,做的不錯,很有手藝。”
“多謝王爺誇獎,在下先行告退。”
秦淵剛走到門口,這時白成也緊跟慢趕過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叫住秦淵。
“你這是做什麼?怎麼就走了,這可是王爺的麵子,你這一走,可讓王爺怎麼辦?”
秦淵裝傻充愣道:“啊?王爺今天找我來不就是為了答卷的事麼?現在都說完了,我要回去繼續做我的事啊。”
白成知道秦淵在裝傻,他這麼聰明的一個人,關鍵時刻掉鏈子,這怎麼可能?
於是他歎口氣,把秦淵給拉到一旁,然後解釋道:“你是不是懷疑王爺他有不臣之心?”
嘶!
秦淵倒吸一口涼氣,我靠,恩師你可不能亂說話啊,我還不想被你牽連一塊去刑場砍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