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不例外。
當初要一起賺錢,結果沒人願意,反而還奚落,嘲笑。
現在他的想法變了,尤其是被商會裡的大部分人給惡心到了。
魏濤他並不缺錢,準確來說,是魏家不缺錢。
紡織業隻是一個分支,由魏濤負責,而他負責的不止有紡織業,所以他能說出生意給秦淵的這種話。
麵對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秦淵的第一反應不是接受,而是懷疑。
“恕我無法理解,你自己的生意,你還是商會會長,以我現在的發展,你們根本擋不住,我以為你是來講和的,沒想到會是這樣,很令人懷疑。”
魏濤點頭:“是啊,很令人懷疑。”
“給我一個不拒絕你的理由。”秦淵又補充了一句。
他對魏家的了解不深,但對魏濤手中的生產和店鋪還是有了解的。
他是全清州城唯一一個生產,銷售兩頭抓的人。
說明他有一定的商業頭腦。
利用自己的優勢來擴大利益。
這不是一個傻子,他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既然秦淵有意拿下,那就得考慮一下他背後這件事所帶來的風險。
畢竟沒有免費的午餐。
魏濤看著秦淵,就憑他說的這兩句話,也難怪他的生意能搞起來。
比其他的一些隻顧利益的人要強太多。
他也很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於是便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全盤托出。
“剛剛我已經說過,希望你能重新製定行業標準,起碼讓大家都不虧,往大了說能讓百姓感受到實惠。同時不那麼竭澤而漁。”
“現在布匹的生意難做,很大程度上就是他們隻顧著眼前利益,抓到一個人就往死裡的讓他掏錢,以至於現在我們這些想做長期生意的人都受損。”
“最關鍵的是,布匹生意能賺的錢本來就不多,他們這麼搞,隻能越來越不賺錢。”
“直到你的出現,你帶來的水轉紡車,害的他們沒錢賺了,於是他們才回想起我之前提出的商會,才紛紛想著加入。”
“結果加入商會也不是為了能夠響應我提的想法,難道放下短期利益,追逐長遠的發展是錯誤的麼?他們根本不聽,隻想著把你打垮,然後就是分權。”
“我知道我不該跟你說這些,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我隻想讓布匹的價格下來一點,能讓天下百姓都能有衣穿。”
秦淵看著魏濤略微激動的樣子,語氣雖然平緩,但架不住他內心的急切。
沒想到他還是個理想主義者。
這是秦淵的第一想法。
魏濤說的這些話,這一切都太過理想化了。
大的暫且不提,就單說布匹價格一樣,這點就不可能。
定價權又不在他手裡,這怎麼能做到,撐死就是出廠價唄。
想賺長期的錢確實是個好想法,但不是價格穩定就能一直賺的。
所以其他人瞧不上他,不想同意他的提議,還說他蠢,都能理解。
而他最後又提到加入商會的人想著分權。
雖然沒有展開說,但他能跑來找自己訴說一通,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再往下還有不少可以分析的點,但秦淵沒有繼續分析下去,隻是問道:“所以你找我來就為了這件事,想著讓我來滿足你心中的和諧社會?”
魏濤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秦淵嘴角勾起笑容:“我可以答應你!”
魏濤心裡鬆口氣。
“但你沒有說實話,你有所保留。”
秦淵的聲音再次響起,讓魏濤剛放下的心又忍不住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