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能說什麼,他現在根本不敢給秦淵找麻煩。
自從上次被秦淵警告後,他是又敬又怕。
好在秦淵說話算話,真的給他們提供了布匹,而且價格要的不是很高,還把自家掌櫃的給放了出來。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老馬甘拜下風。
前兩天他就想著抽個時間感謝秦淵,本想著自己來的。
可他又聽見下麵的人說,秦淵去過府衙,跟知府的關係不淺。
這讓老馬剛放下的心又緊了起來。
秦淵明明隻是個秀才,現在倒好,他的師父白成跟淮王的關係好,他還去過淮王府,現在又跟知府的關係不清不楚。
這些信息彙聚在一起,讓老馬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哪還敢有二心?
連忙召集同行們,哪怕是自掏腰包,也要來秦淵麵前露露麵,希望能給秦淵留下一個好印象。
同時他也有自己的情報帶來,期望能用情報來換取秦淵的信任。
薑秋韻見他們兩人要談話,便拉著秋月一起回房,沒繼續待著聽他們說什麼。
屋子裡就剩下他們兩人,老馬訕訕的走到秦淵麵前,小心翼翼搭話道:“秦秀才……”
秦淵隨意的擺手,翻個白眼:“有事你就直說,你也不用這麼怕我,都跟你說過了,之前的事情已經翻篇,現在我們是合作關係,你這樣子,被彆人看去,還以為我要吃了你呢。”
“是,是。”即便聽秦淵這麼說,但老馬內心依舊有點小慫。
“是這樣的秦秀才,您現在不是布匹生意做的很好啊,我們也承蒙您的恩惠……”
“重點。”秦淵不想聽他說這些恭維的廢話。
“哦,哦,好的,但您生意做的太大,之前跟我合作的那些人,他們聯合到了一塊組織個商會,要給您施壓。”
秦淵打斷了他:“這件事我知道,還有彆的事麼?”
老馬詫異的看了秦淵一眼,這事他知道?
誰說的?
老馬撓了撓頭,又尷尬的說道:“有啊,前兩天去慶安鎮,他們那邊的掌櫃的說,您布匹的質量越來越差了,不少人都抱怨呢。”
他試探的抬眼,見秦淵麵無表情,他連忙打了個哈哈,緩解氣氛道:“我當時就告訴他這不可能,秦秀才您的布匹我一直在賣,質量怎麼會差呢?”
秦淵眉頭微皺,他可以很確信自己布匹的質量不可能出問題。
因為秦淵的布匹全都是用麻線而製,不是棉花,就因為水轉紡車的動力大起來,棉花根本扛不住,隻能用麻。
麻的柔韌性高,也顯得糙,所以秦淵布匹的價格低,但勝在走量。
現在說自己的布匹質量出了問題,這鐵定栽贓。
秦淵笑笑:“行,哪家布坊的?如果是質量問題,我肯定不會做事不管。”
言下之意是其他問題,他也絕不放過。
老馬深知,因為他見識過秦淵的手段。
“慶安鎮最大的布坊,劉家布坊。”
“劉家布坊生意鋪的很大,在布坊生意這塊,我們馬家排的上號,可綜合生意,劉家不僅有布坊,還有酒樓,糧店,生意也很多,是慶安鎮最大的地主員外。”
秦淵點了點頭。
難怪最近慶安鎮那塊的推廣不是很順利。
被他這麼一說,原來的疑問全都消散了。
“行,我知道了,謝謝你了,老馬。”秦淵笑著道。
“不用,不用謝。”老馬連忙擺手:“能幫到您就好,要不是您當初願意留下我們,我們全家都不在清州城了。”
“誒,都說了以前的事不要提。”秦淵輕輕一笑,伸手一揚,起身走到老馬身邊。
“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前的事誰都不許再提,這以後了,你們馬家出了事,可以來找我,隻要不是什麼大事,我都能幫就幫,要是誰針對你們馬家,那我可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