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那什麼?陛下的旨意都看不明白?你這知府怎麼當的!”馬維忠氣衝衝的怒道。
而夏有德看著知府,悠悠道:“你可是清州城知府,不要急,這段時間我們會先去觀察,然後再推行試點,聽聞你跟秦淵走的近些,這試點內容又是他提及的,就麻煩你邀請秦淵,約個日子我們詳談,這不就知道怎麼做了麼?”
知府內心無奈,這兩位督察使可真會說話,三兩句話就給自己找了事兒做。
地方官不問京官的來曆,即便不清楚他們兩人的背景,那他也得照辦,畢竟有聖旨在場。
知府應下,陪著他們兩人聊了聊,找個借口離開。
聖旨的事情他是要辦的。
但不能因為辦這件事而得罪其他人,比如說淮王,又比如白成,總得提前跟他們通氣。
京官來了就是辦事,事辦成辦不成都要回去。
但他不一樣,辦成了撐死履曆上增添幾筆,這個年紀了上爬能爬到哪?
若因為辦這件事而得罪了本地人,葬送了自己的關係,那才自討苦吃。
所以他要把這個消息給散布出去。
……
當秦淵得知這個消息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此刻他正跟著知府一起前往一處酒樓。
“他們兩個什麼來曆?知府你知道麼?”
秦淵詢問。
他現在真的一頭霧水。
自己提的消息,最好的試煉場其實就是京城,以京城做輻射,也更好管理,出事能及時發現,朝中的智囊團難道就解決不了事情?
怎麼就下方到清州城了?
難道就因為自己在清州城?
知府苦笑一聲:“不清楚,待會兒你問你師父和淮王,他們肯定知道,我就不摻和了。”
他緊接著補充了一句:“待會兒能幫忙說兩句好話就說說,我這也是無能為力啊,知道的越多,對我也不好,所以……”
“嗯,明白了,多謝知府指點。”
隨口聊了兩句,秦淵送彆知府,踏入酒樓包間。
剛一進門,秦淵就看到淮王和白成兩人麵色凝重的交談。
“來了?坐。”
淮王伸手邀請道。
秦淵關上門,坐了下來。
“剛剛聽知府說這次是下了聖旨,陛下的意思,讓清州城來推行試點。”秦淵直奔主題,想看看他們兩人的分析結果,畢竟他不清楚朝中局勢。
“沒這麼簡單,那個夏有德是陳首輔的人,馬維忠不是,陛下安排他們兩人一起來,隻怕清州城要出亂子。”
白成思索說道。
“當初給陛下書信,明明提到最好的試點推進地點是京城,怎麼到了清州城,除非這不是陛下的旨意。”淮王懷疑道。
“王爺,若不是陛下的旨意,誰敢作假,他們陳黨在朝堂黨同伐異,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偽造聖旨,陛下派馬維忠明顯就是要牽製夏有德。”
白成立馬跟進說道。
秦淵算是清楚他們兩人剛剛在分析什麼了。
他則好奇的問道:“陳公陳黨,朝堂的局勢如何,白師能否講明?”
如果不了解清楚朝廷局勢,秦淵貿然出手,隻怕會成了移動的血站和背鍋俠。
財帛動人心,推行試點之後,商稅的稅收提高,錢財滾滾來,這麼大的利益驅動,怎麼會沒人眼饞。
所以秦淵提議在京城,是為了將自己置身事外,即便失去表現的機會,但也給自己留有足夠的緩衝地帶。
無論成功與否,都與秦淵無關,哪怕真出了大問題,那也是執行層麵的問題,再甩鍋也不能甩到我這個理論的人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