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自然不會跟他在這裡多費口舌。
況且,眼下該頭疼的是他,千年人參是不是真的秦淵不知道,他又沒見過。
但看夏有德這慌張解釋的樣子,應該不假。
而門口的動靜吸引了淮王府的管家。
管家走來叫停鬨劇。
“都彆看了,該進去的進去,彆在門口擾了雅興。”
有管家出來製止,這場鬨劇才得以平息。
但夏有德的牛眼瞪得老大,憤憤不平。
此刻秦淵已經帶著薑秋月進入淮王府。
因為生辰宴的緣故,府上人非常多。
秦淵也見到了好多臉熟的人。
有當初一起考試的童生,亦或者放榜時的書生。
清州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幾個臉熟的也正常。
經過前院走廊,來到內院。
這裡的人就少了很多,大多都是清州城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秦淵的恩師白成就在這裡。
走到他身旁,白成見秦淵帶來一名女子,和藹問道:
“秦淵,這位是你內人?”
“不是,是我愛人妹妹,她喜歡清淨,不喜歡人多的場合。”
“這樣啊。”
而薑秋月規規矩矩的說道:“見過白師,姐夫他在家裡時常提起您的恩惠呢。”
聽到薑秋月這話,白成笑意更濃:“哪裡的話,初次見麵,你喚我一聲師,也沒什麼好準備的,這個玉佩給你吧。”
秦淵上前拒絕道:“白師,這不妥,您留著吧。”
白成瞪眼道:“給姑娘的,你阻攔什麼,秋月是麼?來,你且收好,我看著他,他不敢攔你!”
薑秋月甜甜一笑:“嘻嘻,多謝白師!”
白成笑臉盈盈,看向秦淵問道:“王妃的禮物你有準備麼,看你是空手來的,為師幫你準備了一份,你待會兒呈上便是。”
秦淵內心感動,解釋道:“禮物還在路上,我們先來的,白師您不必操心。”
“那看來是我操心了。”
白成說著轉移了話題:“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家裡,城裡的事情你知道麼?”
“知道。”
“他們這是在逼你,你當初拒絕了他們,現在又鬨得滿城風雨,拿朝廷的旨意來為自己謀好處,都是好樣的!”
白成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從他所知道的情況來看,就因為秦淵拒絕他們,拂了麵子,所以才鬨的滿城風雨,讓秦淵下不來台!
這群人怎麼當的官!
心眼這麼小!
再這麼搞下去,彆說試點了,商稅能否推行下去都是問題!
自己都過不下去,還要針對彆人!
一群蟲豸!
他的反話,秦淵聽在耳中,於是他便把自己這段時間的想法歸類,告訴白成。
“白師,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他們招搖撞市,滿城風雨,其背後必定有原因。”
“你之前說,這個夏有德他背後是陳公,陳公用人會用一個沒頭腦來辦事麼?
我看未必,除非他們在其下麵還有事情要做,左右才要鬨得這麼凶。”
白成點點頭:“那你的意思是,他們的目的你已經猜出來的?不會是為錢吧?”
“如果是為錢的話,那我也猜過,但仔細一想又不可能!以陳公的身份,他怎麼會在乎這多出來的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