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我開始後悔了。”蘇霧走在十三區的小路上,甚至沒有使用蒼來高速移動,而是腳踏實地的,慢吞吞的一步步丈量著十三區每一寸土地。
潘帕斯將這場遊戲命名為捉鬼遊戲,隻要捉到鬼就算成功。
考慮到失蹤的多是十三區的孩子,蘇霧於是將重點考察地放在十三區。
並且特意給自己打扮了一下,為了遮掩身上的紋身,穿上了隻有女孩子才會穿的長袖上衣,臉上的紋身也被用其他手段遮掩掉。
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隨時等著成為他人獵物的漂亮孩子。
為此,他甚至還和其他的十三區小孩一樣,去垃圾堆裡尋找著還能再回收利用的東西,然後送去教堂附近換取物資。
十三區的成年居民與神父們對於這些行為也並沒有進行乾涉,流星街的垃圾實在是太多了,每一天都會有新的垃圾出現,光憑教會成員處理,是怎麼也處理不完的。
所以拾荒者也算是流星街不可或缺的存在。
蘇霧就這樣勤勤懇懇的扮演了三天拾荒者小孩,這三天裡,除了禿鷲以外,一個可疑的家夥都沒遇到。
一個也沒有!!!
他為自己甚至放下了訓練跑來這裡浪費時間的行為而感到後悔。
“垃圾遊戲……”他這麼說著,踏出下一步時便發覺腳下一空,整個人瞬間失重往下墜落。
“哇哦,遊戲終於要正式開始了。”他張開雙手,放任自己朝不知名的目的地墜落而去,在深不見底的黑暗通道中揚起笑容。
“咚。”的一聲,他雙腳落地,擺了個帥氣的姿勢。
剛一落地,六眼就將周圍的情況掃視的差不多了。
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隻有一個出口,把他送到這來的通道已經消失不見。
還沒等他分析多久,一陣昏沉睡意湧上大腦。
“乙醚……的味道?”他思維遲緩的做出最後的分析,當即放棄掙紮,噗通一聲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出口被人打開,拎著鎖鏈的身影出現在房間,將人拖了出去。
當蘇霧再一次醒來時,發現他被關押在一個籠子裡,四周都是相同的籠子,以及相同的昏睡中的孩子。
每個人都被鐵鏈拴著四肢,脖子上還套著項圈,嘴巴被膠帶封口。
這讓他們無法掙紮,也無法求救。
甚至當蘇霧醒來時,這些孩子們還沒有睜眼。
相同劑量的藥物在不同人身上起到的效果也是不同的,像蘇霧吸入的那些乙醚,隻能讓他失去意識十幾分鐘,但卻能讓其他小孩昏睡上整整一夜。
“倒是方便了我。”蘇霧抬起雙手,稍微一用力便扯斷了鐵鏈,隨後更是徒手掰斷脖子上的項圈,又撕掉封口的膠帶。
他摸著自己嘴巴周圍殘餘的黏糊觸感,表情變得不太高興。
他抬手握住鐵籠的兩根杆子,雙手略一用力,將直挺挺的杆子掰彎,扭出一個可以讓他通過的洞口。
他抬頭看向泛著藍光的照明燈,扭頭朝出口的方向看去。
石頭製成的大門緊閉著,似乎極難打開,他伸手按在門上,輕而易舉的推開一道縫隙,走出房間後反手又將門關上。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捉鬼遊戲。”
“誰是人?誰是鬼?”
他低聲呢喃,輕輕笑了起來。
細微的笑聲在空曠的走廊上響起,平添幾分詭異氣息。
……
一處通道口站著兩名持槍的男人,腳邊是裝滿垃圾的塑料袋,與空了的酒瓶。
“你說這次,咱們能拿到多少錢?”其中一名男人顯然喝的有幾分微醺,臉上帶著紅暈,眼神卻流露出貪婪的光。
“總比上一次多吧,要知道,我們這次的數量可比上次多了不少呢。”另一個男人話語中透露著些許洋洋自得,似乎十分快意。
“是啊,可以去流鶯的巷子裡快活很長一段時間了……”最先開口的男人笑容染上幾分曖昧色彩。